感觉裤子湿暖湿暖的,卿离的表情有些松动。
抛开常识不谈,他这个人、以及他的贴身物品,经过多次测试,理应不会受到各种物质的侵染。
偏偏阮小满是例外。
“对不起先生,你的裤子湿了,不如…”少女欲言又止。
以前怎么没发现「脱」这个字发音如此困难?
“没事,我一会儿就能烘干它,还有…”卿离也把想问的话听在嘴边。
直接问姑娘是不是故意的有点不合适,人家是黄花大闺女,不是黄大闺女。
阮小满这次确实不是故意的,她能隐约感知到先生的身体和自己之间有一层微妙的「膜」,想要突破的话得使出不小的力气。
于是不小心把毛巾里剩下的水也挤出来了。
“先生刚刚说,还有什么?”她追问道。
“还有…”先前的问题不能问,换个话题,卿离顿了顿,“作为帮我搓背的交换,我帮你洗头发吧?”
“哎!这、这么突然?”少女轻呼,小脸通红。
先生的意思莫非是…
“是这样的,我发现这一带的空气中弥漫着少量放射性尘埃,很容易附着在体表尤其是头发上。出于健康考虑,我想给你和姐姐洗头发。”
先生的意思是「出于健康考虑」,没别的。
阮小满突如其来的一阵消沉,仿佛面前白花花闪亮亮的背肌都黯然失色了一秒。
对,就一秒,一秒过后依然秀色可餐。
……
“外面冷,姐姐快进来。”
听到妹妹招呼的阮雪推门入户,随即被屋内的光景整得有点懵。
坐在板凳上的阮小满像跃出水面的海豚一样弓着身子,解开发带的过肩长发悬在水桶上方,因为上半身前倾而导致一对胸鳍存在感爆炸。
妹妹的对面,只穿着贴身内衬的少年正在轻柔地捋着她的头发。
捋齐之后,拿热气腾腾的湿毛巾一点点顺着发丝擦拭,原本就透亮的长发甚至给人一种正在发光的错觉。
“不好意思啊姐姐,我的头发有点长,马上就轮到你。”阮小满不方便转脑袋,只能滴溜溜地转眼睛。
“还有我的份?”阮雪有些不自然地伸手绕了绕自己还未及肩的短发。
姐妹俩会留长头发然后卖掉补贴家用,姐姐的长发是在半年前剪掉卖的。
因为长期营养不良,头发长得慢,差不多两年才能卖一回。
“先生说空气中的灰尘也有毒,沾在头发上伤身体。”阮小满暂时还不理解何为辐射,用毒来指代似乎没问题。
“这样吗?我其实不用…”阮雪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她不是很希望自己显得太健康。
在贫民窟,健康和貌美,很多时候对女孩子来说其实是反面标签。
外表是天生的,她们不敢也不忍毁掉。
“姐姐,”不需要先生劝导,阮小满先威胁上了,“如果不把头发上的毒物清理掉,小心不到三十岁就变光头喔。”
阮雪:“……”
这话不是空穴来风,贫民窟的住民里有好多都是头上光秃秃的,头皮还难看得吓人。
“我、我知道了,拜托你了先生。”
如果要她面临二十多岁就变成光头的风险,她宁愿彻底恢复健康。
又等了一会儿,阮小满搞定。
卿先生的亲手擦拭比最顶奢的洗发用品还厉害,凭这一头秀发,出去接洗发水广告能接到手软。
着实把阮雪也看呆了,这视频特效还能转移?
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