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一刻也没有为国人种菜基因的受压迫而哀悼,接下来要准备表演的是…
“这是可以做到的吗?”实话说,阮雪很喜欢在长满庄稼的田地间散步,那是她童年难得的美好记忆。
“今天天亮前,我已经在湖边做过试验了。”卿离简单描述了一下清晨的经历。
和净化水的感觉差不多,他可以净化土壤中的有害成分,包括多年前空投的枯萎剂残留,还有长期积累的重金属污染。
净化的速度比水慢了很多,也能理解。
“卿先生,你的意思是,我们可以自己种菜自己做饭吃吗?”阮小满的眼睛扑闪扑闪的。
姐姐工作的餐馆有负责做饭菜的厨师,薪水比服务员高好多。
“八字还没一撇…你可能听不懂这句俗语,意思是还没开始。”卿离不觉得可以盲目乐观。
农用耕地的质量标准其实不低,不受污染是最基本的条件。
其他的诸如腐殖质含量,氮、磷、钾等营养元素的存在和平衡,生活在土壤中的微生物,都能影响甚至决定作物的生长。
另外,“我们连种子都没有。”
如果行政法规严格限制普通人务农,必然会在种子上作诸多限制,有钱都未必买得到。
“我试过在林地里找值得培育的野菜,但可惜一无所获。”卿离能想到的替代方案早上也验证了。
“附近的野菜早就被饥民挖光了。”阮小满也干过,“如果先生有意寻找,送完姐姐后,我们可以去更远的山上试试运气?”
“也好。”
……
光渊城坐落在江南丘陵的沿河平原上,城市外围不缺高矮不一的山,多年前也是市民节假日出行的好去处。
如今人迹罕至、死气沉沉。
沿途的植被看起来有些古怪,根茎扭曲,同一株植物的叶片也不统一,不知道是污染导致的变异还是为了适应环境产生的进化。
非常掉San。
“我的直觉告诉我,这个不能吃、那个也不能吃,倒是这几只白白嫩嫩的蘑菇看起来还不错。”阮小满在某棵大树旁蹲下,犹豫着要不要伸手。
“那个叫鳞柄白鹅膏菌,吃了容易上吐下泻。”卿离只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被这看似朴实的外表欺骗的人有很多。
少女触电般缩回手,讪讪一笑,“它还怪低调的,毒蘑菇不应该长得白杆杆红伞伞上面还有白斑斑吗?”
“你描述的那种,嗯…叫毒蝇鹅膏菌,和你面前的这几位算是远亲。”卿离笑着说。
阮小满突然觉得,先生看起来纯白,里在或许黑得发亮。
在山里行动是这样的,一旦发现一处蘑菇,很快就会找到第二处、第三处。
“这只顶上长着深色痘痘,有毒;这只还长着豹纹,不正经,有毒;这只帽子绿绿的,肯定也有毒…”
“噗…第一个叫大青褶伞,确实有毒;第二个叫豹斑毒鹅膏菌不解释;第三个你确实冤枉它了,它叫青头菌,在本地应该不多见才对。”
“这样吗,那可不能放过…嘿咻!”找野菜变成了采蘑菇。
“不用拔得太干净,或者我们直接把它脚下的泥土铲一些回去,看看能不能用菌丝繁殖。”卿离有了新的主意。
蘑菇长得又快又省心,比较高的要求就是无菌养殖谨防感染,对他来说很容易做到。
用手就能实现巴氏灭菌法。
取得第一件收获后,阮小满的心情豁然开朗,总算没有浪费这趟出行。
人一开心,就想变得更开心,在卿离拿自制小铲子铲土的时候,她就已经盯上那只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