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出时分,湖沟畔,某温润如玉的美男子正在表演倒拔垂杨柳。
“虽然没人在听,但我还是解释一下,这棵树至少死了十天,我没有杀生。”卿离折断多余的根部和细碎的枝桠,只留下八米长的主杆。
再对半那么一劈就变成便于运输的两截。
先杀个菌消个毒,然后搬回家细细地搓成木屑,足够一小片蘑菇田使用好久。
“走吧,货运飞船也快到了。”
每天早上都去垃圾场蹲空投,跟赶早集似的,还是喜闻乐见的零元购。
虽然改变不了他们捡垃圾吃的事实。
卿离一边扛着木头往家的方向走,一边思考。
看昨晚姐姐的反应,应该是对自己放心了,要不然也不会倒头就睡,直到给她搬上床都没醒。
反倒是小满在装睡,不过那种情况下也不好拆穿她,只能装作没发现。
把木材立在蘑菇田的墙边,卿离便听到由远而近的风声,于是马不停蹄地前往垃圾场。
可以的话,他还是希望能在食物落地之前接住的。
仿佛只要没掉在地上,它们就不是垃圾一样。
顺便,“赞美垃圾分类。”
草绿色的垃圾袋属于厨余垃圾,同样是种植蘑菇,以及未来可能的作物的优质肥料;如果养动物的话更是白给的禽畜饲料。
可惜昨天跟小满去了一趟荒山,别说野猪,连只老鼠都没碰见。
物种灭绝的情况可能比最坏的设想还要糟糕。
有机会再去看看吧。
……
“今天的早餐是切片面包,还有刚过保质期七个小时的鲜牛奶,可以和昨晚的菜一起做个浓汤配面包。”早晨七点整,卿离带着刚捡的垃圾回家。
阮家姐妹:“……”
他好像很高兴,面包举得特别高。
“辛苦了先生,剩下的准备工作交给我。”阮雪伸手去接,虽然没什么厨艺,但做个现成的汤还是不难的。
卿离只把面包给她,“我来做就好,都用不着生火。”
“喔…”阮雪听话得像个小媳妇。
阮小满的视线在姐姐和先生之间来回扫,感觉很怪但说不出怪在哪儿。
碗里放入冷蔬菜加鲜奶,卿离双手托在碗下面就能加热到85摄氏度以上,方便快捷。
“加热完毕、净化完毕,连一毫克的亚硝酸盐都没留下,请两位放心食用。”颇为绅士地摆上柜子。
“亚…什么盐?算了我饿了,吃完再说。”阮小满已经习惯先生时不时冒出些听不懂但总觉得很厉害的词汇。
这是先生激励她学习的方式。
“谢谢先生。”阮雪乖巧地端起碗。
撇开食物来源地不谈,这份奶油蔬菜汤确实色香味俱全,闻着就很开胃。
卿离不打算也不需要吃东西,在姐妹俩用餐期间开始搓木头。
手搓。
刚死去不久的木头依然坚韧,但他的两只手跟液压机似的,圆柱形的树干很快变成椭圆形,接着变得扁平,甚至榨出不少汁液…
把木屑均匀地堆在菌壤上,确保一定的密封性和透气性,便于发酵和散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