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…
卿离:“……”
他感受到了溶进衣服布料的眼泪,嗯…似乎还有一点口水。
她又把他的「膜」给破了。
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,但至今想不明白,这是怎么做到的。
卿离托着阮小满的腋下把她稍稍提起来,一张漂亮的小脸现在哭得稀里哗啦。
从风衣内兜掏出手帕,小心地擦一下眼泪;手帕折一折,然后憋笑擦擦口水;再折一折,停在她秀气的小鼻子旁。
“…鼻涕也出来了,自己擦么?”
“啊!!”
少女的红温尖啸胜过一切言语,阮小满抢过手帕就冲下屋顶、回房间,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。
阮雪辛苦地忍了39秒半才敢捂着嘴偷笑,“先生,你不要逗小满了,她很可怜的。”
“她也很可爱。”卿离能想到一个女孩子埋在被褥上,手脚不安分地乱抓乱挠的画面。
接着收敛情绪,切回认真模式,“姐姐学习很刻苦,应该明白我话里话外的意思吧?”
阮雪:“……”
哪需要学习,稍微跟先生接触几天就能知道他不是人了吧(非骂人)?
“就好比进入体内的病原体会被免疫系统排斥,我也是自然法则之外的存在,有可能在某一时刻被驱逐出这个世界。”荒谬绝伦的推断。
但其他合理的猜想都被推翻了。
阮雪曾经异想天开,先生可以净化水和空气,难道种族是「植物人」?
但植物也需要呼吸。
他还在自顾自地念着,“我可以影响这个世界的某些事物,但它们影响不了我。”
“等等,”阮雪打断他,“小满不就可以吗?我、我也想试试…”
卿离:“……”
姐姐又是怎么知道小满可以突破那层隔膜的?她们之间互相沟通过?有可能。
不然的话,女孩子的直觉也可以被定义成超自然力量了。
都这么说了,试试就试试呗。
卿离伸出左手,五指张开掌心向上,他的手指笔直修长,掌纹和指节纹很淡,毫不夸张的评价是:「去做手模的话不能开美颜,不然会失真。」
阮雪右手不自觉地攥着,竟然有点害怕把手放上去。
她在怕什么?
明明在山上过「毒瘴」的时候、在垃圾场拾荒的时候都没少牵手。
害怕自己,因为多年的放射病和长期的劳动而不好看的手,玷污了先生的美手?
还是说,害怕自己,被那层「膜」拒绝?
“不要怕,姐姐很可爱,手也很漂亮。”卿离不会读心,但读得懂情绪,“来,就像平时一样。”
在夜幕的掩护下,少女咬了咬下唇,红着耳朵,一鼓作气地把手放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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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幕间花絮】
卿离:咱就不能换个词吗?结界?AT力场?武装色霸气也行啊!膜是什么鬼!
某夜:…诶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