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蔡狗爷,你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…这回是左侧胸小肌和三角肌前束之间,怪对称的。”不是重伤,卿离轻笑着摇摇头。
阮雪已经把上回没用完的麻沸散准备好,没想到是给同一个人用。
对了,等会儿还要给他的死对头用。
“老地方、老规矩,你的手术费一千块,蔡狗爷有的吧?”卿离不想被新狗的人觉得厚此薄彼。
“嗯!”蔡乾闷哼一声,忍着痛从衣兜内摸出钱包,也不打开,直接扔桌上,“大夫,我不方便,还请…您自己拿。”
卿离往柜台后的女孩使个眼色。
阮小满很乐意代劳,哒哒哒小跑过来,正要翻钱包。
“等等!”对面的卢西恩阴沉着脸,咬牙切齿道,“卿医生是吧,你别给他治,我就给你三千,如何?”
药铺内陷入诡异的一时沉默。
半晌,卿离摇摇头,“恕我难以答应。来我这里治伤治病的人,我们一视同仁。这位卢狗爷,请不要让我们为难。”
“你特么给脸不要脸是吧?”又一个脏辫小弟冒头,“你知不知道这条街上,得罪我们的人都是什么下场?”
“够了!”*2 蔡乾和卢西恩几乎异口同声。
“咳…进门前没看门牌吗?卿医生是柳夫人的贵人,穴兔的面子我们不能不给。”卢西恩瞪了小弟一眼,“就按大夫的规矩来。”
脏辫小弟口服心不服,“知道了大哥。”
由于先挂号付费的是蔡乾,所以先给他治枪伤合情合理。等另一边的一万块送上门的时候,这边已经取出来子弹了。
上药和包扎交给徒弟许坤。
接下来就是卢西恩的断指再植手术。
这项手术说起来很简单,就是先固定好骨骼和关节,然后各种缝合:肌腱、血管、神经、皮肤。
纯纯的微米级手艺。
卿离不靠显微镜就做这种精度的「针线活」,早就脱离医学常识十万八千里了。
两小时后。
“手术完成。”卿离假装擦汗,“手术顺利,但要做好术后恢复。严格消毒,不能在过热或过冷、过干或过湿的地方,肢体要抬高,每天早晚都要来我这里检查一次。”
就贫民窟的生活环境,他能不感染不坏死,恢复到七成的水平就要谢天谢地了。
卿离不是不能让卢西恩完全恢复,但他一个开药铺的,如果展现出过高的外科手术技巧,手术当天就能被心怀鬼胎的人盯上。
或许现在已经被盯上了也说不定,他扫一圈药铺内的一群「鬣狗」,一个个的眼神都不单纯。
同样目光炯炯的还有阮小满。
她打记事起就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钱入账的,光是两笔手术费就是一万一千块,还有两边各自的药费。
阮雪忐忑不安地收钱,记账,一副「塞翁得马焉知非祸」的表情。
伤势较轻的蔡乾一伙人先走一步,约定次日午后来换药和复诊,避免再在百草兔碰上新鬣狗的人。
又过了两小时,观察无恙的卢西恩一众也起身告辞。
只是某个刻意留在最后出门的脏辫小弟,在踏出药铺的时候低声威胁,“有些钱,有命挣、没命花。”
顺便眼露欲色地瞥了阮家姐妹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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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可以公开但没什么卵用的情报】
现实中外科手术远比文学作品中描述得复杂,且高度强调手术指征、禁忌证,好孩子切勿模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