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小满做了个梦。
梦里,她「拿」到了一种从来没见过的小吃,名叫「无骨鸡柳」。
气味很香、触感很棒,拿在手里就觉得很安心,但不知为何总是没办法送进嘴里。
好急、好急啊。
然后她就急醒了,发现自己躺在单人床上。目光所及是天花板,还有从窗户和阳台洒进来的光芒。
嘴角挂着晶莹的口水。
“你醒啦?正准备叫你起床呢。”共居一室的姐姐阮雪刚换好运动装,“快到晨练的时间了。”
“喔…”阮小满咂巴下嘴,坐起来挠挠肚子,总感觉好像忘了点什么。
自己昨晚是怎么上床的来着?
反手再挠挠腰,然后似曾相识的动作让她瞬间回想起来…
“呀!”发出尖锐的爆鸣声。
十分钟后,百草兔门口。
除了卿离和阮家姐妹外,今天的晨练队伍又多出两个人,正是兴致勃勃的许坤和杀气腾腾的许盈。
倒不是因为许盈的起床气很大,而是她正在梦里和亲爱的义兄酱酱酿酿,前戏刚结束准备进入正题,公鸡打鸣了。
她需要换种方式泄泄火,加上许坤早就想跟着师父晨练…
这又何尝不是一种「和哥哥一起做运动」呢?
“听好了,经过昨晚那档子破事,咱们跟新鬣狗的人算是杠上了。不管是谁,最起码要有逃跑和自保的能力。”卿教练开始做思想工作。
许盈:“……”
得,以为上了方舟,合着是条贼船,鼢鼠帮的人还在对她「鼠视眈眈」,转头又招惹上一群狗。
“小满,低着头干啥,脸这么红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“没事!”
“喔…盈儿姑娘,运动的时候不宜戴着口罩。”
“我不想被哥哥以外的男人看到脸。”
“呃…好吧。”
一屋子的问题少年/少女。
……
上午十点半,新鬣狗的卢西恩来到百草兔检查断指再植的恢复情况。
为什么没有十点就来,是因为他先去了趟穴兔帮,给惹事的狗腿子擦屁股,耽误了一点时间。
“卿医生,这里有五万块钱,就当这条废狗的得罪你的精神损失费。”卢西恩示意小弟在桌上码五捆钱。
又把昨晚的兜帽脏辫哥扔在脚边,“这狗崽子手不干净,我给打断了,你愿不愿意给他治、要多少治疗费,随便您开口。”
卿离垂眸看一眼脏辫哥,确实鼻青脸肿的,一直在倒吸冷气,却不敢悲鸣。
不过比起破相,那双手更是惨不忍睹:折了不下十根骨头,几处还是粉碎性的,骨裂更是不计其数,肿得跟猪蹄似的。
这当大哥的下手这么狠吗,还是说…
卿离的眼中闪过一缕芒,对方恐怕还有试探自己医术水平的成分。
“一般的手骨骨折多采取保守治疗,不过这种程度的伤只能靠手术,如果伤到了神经还要做这方面的修复…不便宜喔。”
“让这小子自己掏!”卢西恩踢了他的肚子一脚。
脏辫哥被踹得滚了半圈,本能地想用手撑地,结果触及伤处,疼得满头虚汗。
卿离打量一下那双再度受伤的狗蹄子,摇摇头,本来四万还能治个八九不离十,现在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