蒹葭没有昏睡多久,被阮家姐妹放上床才几分钟便悠悠转醒。
被利刃刺穿身体的恐怖体验仿佛还残留在身上,她轻呼一声就从床上坐起,捂着胸脯大口喘气。
不痛,也没有流血,难道只是一个噩梦?
疑问产生的同时就被否定,上衣、连同胸衣上的裂口都在告诉她这一切是现实。
但…从衣服破口处能看见的完好皮肤,和皮肤下一如既往的心跳,无不证明死亡与自己无关…或者已经远去。
“喔?蒹葭姐姐你醒啦,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阮小满出现在房间门口,侧身探望。
“小满妹妹?”蒹葭抬起头,“这里是你们家吗?”
她没上过百草兔的二楼,不认识室内的布景,但是空气中的淡淡药味很熟悉。
“对,坤坤和盈儿妹妹在楼下,所以只好把你带回我们的房间了。”阮小满回答,欲言又止。
“你们的…”蒹葭低头,自己坐的是两张单人床拼成的双人床。
有一条大被子和…
三只枕头?
所以刚刚小满妹妹口中的「我们」,居然包括卿离先生吗…
等等,先生?
几分钟前的记忆闪回,蒹葭哪里还有心思注意枕头,神情慌张,“卿先生呢?他怎么样了?那些杀手…”
坐不住了,翻身就要站起来,结果头一晕脚一软又栽到床上。
把阮小满吓一跳,赶紧过来照料,“先生交代了,虽然抢救及时,但蒹葭姐姐的身体因为短暂的供血不足,会有一两天的虚弱期,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蒹葭:“……”
被真·捅了心窝子,只需要休息一两天吗?
不过既然是先生的话,她一定会听,“所以他现在在哪儿呢?我想…”
我想见他。
“先生在处理那三个杀手,现在应该快…”阮雪看向阳台,心里也没底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卿离从阳台门进入,看起来却不太像一直待在阳台的样子,“醒了?”
轻描淡写的语气,仿佛在那种情况下救她只是举手之劳。
蒹葭咬着嘴唇,一肚子话想说又不知从哪里开口,偷看一眼淡定的姐妹俩,“那些杀手…都被先生制服了吗?”
这是昏睡过去之前大概确定的情况。
“制服?”卿离意外她的措辞,没有撒谎,“很可惜,他们都死了,刚刚我在善后。”
伤害蒹葭的那位,他亲自动的手。
另外两位,在被竹竿捅穿后就是重伤,加上姐妹俩的补刀,得不到抢救很快就咽了气。
“确实可惜,没办法自己动手。”蒹葭握紧拳头,复杂地微笑,“给自己报杀身之仇的机会可不多。”
“看来你什么都记得。”卿离苦笑。
在受到致命伤的时候,人有不低的概率丢失这部分记忆,算是生物本能的一种。
“嗯,所以先生不只是位厉害的医生,还是…更加神秘的存在。”蒹葭小心翼翼地看着,“能治好重伤的我,先生该不会是…外星人吧?”
卿离&阮家姐妹:“……”
……
晚些时候,穴兔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