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钟后,木门的门框被安回去,门上的「大」缺口也被木板加钉子打好补丁。
屋内乱糟糟的,各种垃圾堆成好几堆,给人一种在沤沼气的错觉。
房间一边是床铺,另一边是电脑和各种别的电子设备,中间蹲着一排六只老鼠精。
“先生,古人诚不我欺,「入鲍鱼之肆,久而不闻其臭」,真的闻不到了。”阮小满皱皱鼻翼。
“你说的没错,嗅觉疲劳得很快。但我确实顺手净化了空气里的硫化氢和氨等几种气体。”卿离回答。
它们不仅味道不好,而且带有毒性,真亏这些鼢鼠帮的人忍得了。
“呜呜…大哥大姐们,虽然我们偷听了你们店,但真没有使坏的想法呀…”背心哥,姑且称其为鼢鼠甲,流着宽面眼泪,背上还火辣辣的疼。
踹门这姑娘看着水灵灵,其实是只母老虎啊。
“偷听人家隐私难道是什么好事吗?”阮雪沉着脸反问道,“为什么要在我们店里装窃听器?”
原来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只姑娘,凶起来也这么瘆人。
鉴定为掌中母老虎。
“因为、因为我们以前的大哥们,三帝鼠,偶尔会出现在百草兔附近,我们想打听前首领的下落。”干瘦虚弱男,鼢鼠乙回答。
“是实话,但没说全。”卿离感知到其中掩护的成分,“再给你们一次机会。”
“咿…”
果然能降服两只母老虎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。
“还有!我们听鬣狗的人说你…不是,您给他们两派的头目做了价格不菲的手术,想知道您是不是恃才傲物、为富不仁的有钱人…”某黑眼圈女,鼢鼠丙忙不迭地交代。
“喔?你们是鼢鼠帮的守旧派?真的假的。”阮小满来了兴致。
在来的路上才听先生科普几个古今中外有名的侠盗人物,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活的了。
“真的,比真金还真!”虚胖哥,鼢鼠丁啄米似的点头。
“确实不假,”卿离扫一眼几台电脑的屏幕,都是桌面,任务栏还隐藏了,“你们是做什么营生的?”
“我们是小偷!”声音有点好听的蛇精脸男,鼢鼠戊超自觉超主动。
“也骗人,”声音更好听的雀斑脸女,鼢鼠己补充,“不过骗的都是有钱人。半年不开张,开张吃半年的那种。”
卿离&阮家姐妹:“……”
还有干电信诈骗的啊。
“在开门之前,你们说什么谈业务的,是把我们当成什么顾客了?”
“那个,有的时候我们也会接客户指定的偷盗委托,偷到东西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。”鼢鼠乙老实回答。
“唔…我想不到贫民窟有什么东西是值得雇盗贼偷的。”阮小满挠挠头发。
“有的喔,”鼢鼠丙竖起一根手指,“比如上周,某个黑乎乎绿油油的小伙子肯出一千块,让我们偷一条围巾。”
“什么围巾这么值钱?”
“喔,不值钱。要说那小哥雇咱偷的原因,围巾是他心上人织的,结果那个女人送给了另一个男人,他想偷到手自己私底下用。”
全员:“……”
这种咸湿的龟男是怎么在贫民窟活下来的?不应该早就饿死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