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来不及思考，只能硬生生迎上去，双手结印，调动体内残存的能量，与黑影正面碰撞。剧烈的冲击让他的手臂一阵麻木，胸口隐隐作痛。

林然见状立刻加入战斗，短刃划破虚空，留下一道银色轨迹。黑影被斩中，发出一声尖锐的哀嚎，身形短暂崩解。

“别让它恢复！”王程大喝。

男人迅速在地面刻画符文，一道金色光线从符文中升起，将黑影残余部分封锁在半空。

“封印成功。”男人喘息着说，“但这只是开始。我们的每一步都会遭到阻挠。”

王程擦去嘴角血迹，目光凝重：“你说得对。但我现在更想知道，这东西到底是谁创造的？它为什么要阻止我们？”

男人沉默片刻，才缓缓开口：“它不是被创造的，而是自然形成的。每当时间接近崩溃临界点，它就会出现，试图维持旧秩序。”

“维持旧秩序？”林然冷笑，“所以它的任务就是让一切继续混乱下去？”

“它认为混乱才是时间的真实状态。”男人低声说，“而我们要做的，是打破这个循环。”

王程陷入沉思。他回想起守门者临死前的眼神，那种复杂的哀叹……也许它早就知道这一切会发生，只是无力阻止。

“我们继续。”王程终于做出决定，“无论前方有什么，都必须完成计划。”

男人点头，重新调整符文排列。林然虽然仍满脸怀疑，但还是默默跟上。

当他们再次准备启动传送时，王程忽然停下脚步。

“等等。”他看向男人，“刚才你提到的‘重启’信号……你能测到它的源头吗？”

男人神情一凝：“你想做什么？”

“我想亲自去看看。”王程说，“我总觉得，自己和这一切有关。也许只有亲眼见到源头，我才能真正理解自己的角色。”

男人沉默了一会儿，最终点头：“可以。但它不会让你轻易靠近。”

“那就试试看。”王程握紧拳头，眼中闪过一抹决意。

符文再次点亮，时间通道缓缓开启。远处，黑影仍在蠕动，仿佛在等待他们的到来。

王程深吸一口气，率先踏入光芒之中。

林然紧随其后，男人则最后回头看了眼祭坛的方向，轻声道：

“真正的风暴，才刚刚开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