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市变电所的铁门紧闭,程墨的预警功能在接触门把手时高频震动。(危险预警:门锁设有人体静电感应,建议用雨水淋湿双手)他站在雨中,任雨水浸透西装,当手掌按在门把上,锁芯发出 "咔嗒" 声。变电所内,他看见老槐树的联络员正被日谍拷问,墙上的电路图用朱砂圈着 "华界" 的所有变电所。
"程墨,你来得太晚了。" 樱花会的情报官松田大尉从阴影里走出,手中把玩着阿珍的发簪,"帝国的炸弹,已经装进了每座变电所,而你 ——" 他指向窗外的人群,"即将成为重庆政府的叛徒,死在自己人的枪口下。"
(危险预警:松田身后有八名狙击手,配备九七式狙击步枪,建议先制伏发报员)程墨突然将短刀甩向发报员,刀刃划破对方手腕的瞬间,他已夺过松田手中的发簪。当他看见发簪内侧的刻字 "1938.10.21",广州沦陷日,突然明白日谍的真正目标 —— 在大寒夜摧毁华界电力,嫁祸军统。
"阿福,去闸北变电所!" 程墨将密约塞进阿珍手中,"阿珍,你跟着他,注意变电所的排水系统。" 阿珍想要说什么,却在接触到他的目光时沉默 —— 这种毫无温度的命令,是他们在上海的无数次死里逃生中,唯一的生存法则。
变电所的爆炸声响彻夜空时,程墨已站在屋顶,看见南市的灯火次第熄灭。但在预警功能的提示下,他知道,老槐树的人已经转移,而日谍的炸弹,被局限在了法租界的三座变电所。
"程先生,老槐树的人说,军统新站长到了外滩。" 阿福递过染血的情报,程墨却盯着情报上的狼头水印,突然在边缘发现极小的樱花 —— 那是日谍与军统勾结的铁证。
"去十六铺码头。" 程墨将发簪塞进风衣内袋,"日谍的下一个目标,是黄浦江的航运灯塔。" 阿珍看着他被硝烟熏黑的脸,突然开口:"程组长,您还记得在法租界说过的话吗?"
程墨转头,看见阿珍眼中倒映着变电所的火光。他知道,她说的是那句 "活着比什么都重要"。但此刻,他没有回答,只是摸了摸胸前的狼头刺青,转身望向闸北方向 —— 那里的灯火依旧明亮,像极了谍海中的一盏孤灯。
"程组长,灯塔的方位已经确定。" 阿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。程墨点头,目光扫过黄浦江面的货轮,突然在其中一艘的桅杆上,看见樱花会的三角旗。他知道,那是日谍最后的运输船,载着足以摧毁整个上海电力系统的炸弹。
当三人消失在夜色中,南市变电所的火光渐渐熄灭,只剩下老槐树的联络员,还在废墟中传递着最后的情报。程墨知道,日谍的阴谋不会就此终止,而戴笠与影山信夫的密约,还有更多的秘密等待他去挖掘。但此刻,他更关心的是阿珍颈后的刺青 —— 那道几乎消失的樱花印记,像极了日谍在上海的势力,正在他的枪口下逐渐凋零。
上海的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,程墨踩过满地的梧桐叶,听见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。他知道,那是军统的追捕,也是日谍的另一张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