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去苏州河。" 程墨将怀表塞进阿珍手中,"日谍要烧掉整个华界,我们必须阻止他们。" 阿珍看着他被硝烟熏黑的脸,突然开口:"程组长,您还记得在国际饭店说过的话吗?"
程墨转头,看见阿珍眼中倒映着北站的火光。他知道,她说的是那句 "谍海如棋,落子无悔"。但此刻,他没有回答,只是摸了摸胸前的狼头刺青,转身望向苏州河方向 —— 那里的油污正在聚集,像极了谍海中的一片死水。
苏州河的河面漂着层层油污,程墨的预警功能在接近时发出蜂鸣。(危险预警:河两岸的仓库藏有定时炸弹,触发装置与油污燃烧同步,建议先摧毁引爆器)他摸出从钟楼顺来的钥匙,突然在仓库大门发现狼头与樱花的交叠标记 —— 戴笠与影山信夫的密约符号。
"程墨,你终究还是来了。" 影山信夫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,这个本该死于国际饭店的日谍头目,此刻正举着枪,胸前的绷带渗着血,"帝国的焚城计划,将让上海变成第二个南京,而你 ——" 他指向河面的油污,"要看着自己的努力全部白费。"
(危险预警:影山身后有自爆装置,死亡即引爆,建议攻击其心脏)程墨突然想起在南京发现的密约细节,樱花会高级成员的自爆装置,永远藏在心脏位置的勋章下。他的子弹精准击穿勋章,影山的狞笑凝固在脸上,引爆器掉在地上的瞬间,程墨已将其踢进苏州河。
"阿福,点燃河面油污!" 程墨对着对讲机大喊,"阿珍,去通知救火队!" 他知道,与其让日谍引爆,不如主动点燃油污,将损失降到最低。当火焰在河面燃烧,他看见日谍的身影在火光中逃窜,而老槐树的救火队,正推着水车冲向仓库。
"程组长,军统的人包围了苏州河!" 阿珍的声音带着颤抖,程墨却在此时,看见河对岸的樱花会旗帜缓缓降下。他摸了摸藏在衣领里的密约,上面 "1940.01.25" 的日期旁,多了道深深的刀痕 —— 那是他对日谍的警告。
上海的黎明在火光中到来,程墨站在苏州河的铁桥上,望着渐渐熄灭的火焰。他摸了摸左臂的灼伤,突然发现,狼头刺青的轮廓,与影山信夫怀表上的图案完全重合。这个发现让他脊背发凉,但他知道,此刻不是思考的时候。
"程先生,老槐树的人说,重庆来的密使到了十六铺码头。" 阿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少见的急切。程墨转身,看见好友手中的情报上,"戴笠急召" 的印章格外刺眼。他接过情报,在边缘发现极小的狼头标记 —— 那是老上司最后的信任。
"去码头。" 程墨将短刀插入刀鞘,"日谍在重庆的计划,需要我们亲自去破。" 阿珍想要说什么,却在看见他的眼神时沉默 —— 那种不带温度的坚定,是他们在上海的无数个日夜中,赖以生存的唯一信仰。
当三人消失在晨雾中,北站的废墟里,老槐树的联络员正在清理战场,而苏州河的河水,依旧潺潺流向黄浦江。程墨知道,日谍的阴谋不会就此终止,而戴笠的急召,或许是另一个陷阱。但此刻,他更关心的是密约中未破解的半页 —— 那里,藏着日谍在重庆的终极计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