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庭察觉到陈河的异样,笑容渐渐隐去,关切地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 说着,他伸手想要去拉陈河。
陈河侧身避开,往前一步,距离邵庭只剩咫尺之遥。
邵庭的手悬在半空,指尖还残留着陈河衣料的温度,他看见陈河的低下头看着他,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在哭又是在笑。
“庭哥,小时候我亲眼看着你跳入河里把我救出来” 陈河轻声开口,声音低哑:
“从那时候起,我的目光就再也离不开你了。”
这句话猝不及防砸进邵庭耳中,他后退时撞到晒谷场的木架,几粒麦子簌簌落在肩头。
陈河逼近的身影挡住阳光,投下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。
“你发烧了?”邵庭去摸他额头的手被狠狠攥住。
陈河的掌心烫得惊人,虎口处工地磨出的茧子刮得他腕骨生疼。
脉搏的心跳声着那句石破天惊的告白一起震颤。
“是男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。”
周遭的一切声音突然变得刺耳。
邵庭看见陈河睫毛在眼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,瞳孔黑得能吞没所有光线。
眼前人单薄的棉布衬衫被汗水洇出深色痕迹,锁骨随着急促呼吸起伏,像困兽挣动的锁链。
“从很久以前我就发现了,每次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,有说有笑,我心里就像有把刀在割。”
陈河的眼神变得炽热而疯狂,他的手越攥越紧,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:“我拼命想把这份感情藏起来,可它却越来越强烈,像野草一样,怎么也拔不完。”
他微微俯身,与邵庭四目相对,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。
“我知道这很不正常,我无数次在夜里骂自己,可我控制不住。邵庭,我只要想到你会和别人在一起,我就……”
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,转瞬又化作无尽的渴望,“我想把你锁在身边,让你眼里、心里,只能有我。”
邵庭吃痛的想要抽出手腕,却又被狠狠的按倒木架上,陈河的身影完全笼罩着他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。
陈河突然笑了。
“你又要逃了是不是?”他拽着邵庭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“每次都是这样,一察觉不对劲就假装听不懂——”
掌下的心跳快得近乎暴烈。
邵庭的手指无意识蜷缩,立刻被陈河更用力地压住。
陈河蓬勃的体温透过衣料灼烧他,胸肌的轮廓在挣扎间变得清晰,某种危险的预感顺着脊椎爬上来,邵庭猛地抽手,却被陈河就势扣住后颈。
吻落下来的瞬间,邵庭尝到铁锈味。
陈河的牙齿磕破他尚未愈合的伤口,血腥气在唇齿间弥漫。
这根本称不上亲吻,更像是某种标记,陈河滚烫的呼吸喷在他脸上,鼻尖撞得生疼。
他咬紧牙关抵抗入侵的舌尖,却换来对方更凶狠的啃咬。
“陈河!”趁换气的间隙,邵庭终于挣开桎梏。
他的下唇火辣辣地疼,不用看也知道又渗血了。陈河的嘴角也挂着血丝,不知道是谁的,在阳光下红得刺目。
少年人胸膛剧烈起伏,被汗水浸透的衬衫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腰腹紧绷的线条。他抬手抹了把脸,手背沾到的血迹像道暧昧的胭脂。
“你看,”他喘着气笑,“你连反抗都这么温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