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对了,我父母没有犯任何原则性错误,只是当时我爸的学生给家里偷偷放了本英文书,就被打成了反动派分子了。”云意暄也又说清楚了父母的情况,让时墨淮好好的想清楚。最后又气死人不长命的道:“以华国现在的医疗水平,我敢肯定只有我可以做这个手术。”说完后,她头也不回地走回了自己的屋子,留下时墨淮和张院长在客厅里陷入沉思。
张院长看着沉默的时墨淮,微微叹了口气,提醒道:“你可以试试,那丫头从来不说大话,她说有把握就有。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,他也有那么一点点的私心,他无比渴望观摩云丫头的这次手术,他知道,那一定会是一场精彩绝伦、足以震撼医学界的手术 。
时墨淮在客厅里来回踱步,眉头紧锁,内心天人交战。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爷爷被病痛折磨的面容,又想到云意暄自信满满的样子,以及这场手术可能带来的巨大风险,每一个念头都像一把重锤,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内心。一刻钟过去了,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,最终,他像是做出了某个重大决定,深吸一口气,起身缓缓朝着云意暄的房间走去。
站在房门前,他顿了顿,抬手敲响了房门。“咚咚咚”,敲门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。不一会儿,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一条缝,云意暄从门缝里探出一颗脑袋,头发有些凌乱,神色里带着一丝疑惑,问道:“有事?”
时墨淮看着她,嘴唇微微动了动,艰难地问出了此刻他最想知道的问题:“我想知道,如果手术失败了的结果会是什么?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带着几分紧张与不安。
“脑死亡,俗称植物人。”云意暄回答得简单干脆,没有一丝拖泥带水。时墨淮下意识地看向张恒之,寻求确认。张院长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,语气肯定地说道:“云丫头说的没错,这是最坏的结果。”
时墨淮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很认真地说道:“我明天得去邮局打个电话,向家里人征求一下意见。”这个决定关乎爷爷的生死,他必须慎重,也需要家人的支持与理解。
“你随意,但是,不能暴露我,就说是张爷爷做。”云意暄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,立刻提醒道。
时墨淮一脸不解,眉头拧成了一个“川”字,问道:“为什么?”在他看来,云意暄既然有把握做手术,就没必要隐瞒。
“怕麻烦,这个手术真做成功了,我还能有安静的日子过?要不是看中你家里的权势能把我爸妈弄回去,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。”云意暄直来直去地说道,眼神里透着一股实在劲儿,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。
时墨淮听后,微微点头表示理解,认真说道:“好,我明天镇上回来后回复你。”说完,他便转身回到客厅,又陷入了沉思。
就在这时,云父和云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,他们是来和云意暄告别的。云父的目光在时墨淮身上停留了一瞬,然后看向云意暄说道:“爸妈和你张爷爷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