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意暄一口气把之前那些事儿的缘由全都说了出来,这些话她在路上就已经反复琢磨好了,就是为了彻底断了陆景言的念想。在场的几个人听了,都震惊地看着云意暄,没想到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。
云意暄说完,看着陆景言,冷冷地问道:“你还有什么疑问吗?不过我得再明确告诉你,我爸妈并没有骗你,我真的结婚了。我丈夫你应该有所耳闻,他是京市时司令的小儿子时墨淮,现在在京市郊区部队担任营长。”
云意暄这一连串的话,就像一颗又一颗重磅炸弹,炸得陆景言半天都没反应过来。他呆愣愣地站在原地,眼神空洞,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。
陆母站在一旁,脸色尴尬得通红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她赶紧伸手拉着陆景言,嘴里还不好意思地嘟囔着:“抱歉,实在不好意思,打扰你们了。”说着,便拉着陆景言往门外走去。
云母赶忙走过去,提起陆景言拿来的那些礼物,快步追上母子二人,说道:“东西拿回去吧。”说着,不由分说地就把礼物塞进了陆母的手里,然后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大门。
刚转身往院子里走没几步,云母就忍不住笑了起来,笑得腰都直不起来,嘴里还念叨着:“哼,真痛快!当时还看不上意暄,现在好了,活该!”
而走出云家门的陆景言,脑子里还一直回想着云意暄刚才说的那些话。他始终觉得,这一切都是云意暄故意编造的,就是拿他当挡箭牌,只是为了让云教授夫妇答应她一起去下放的地方。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云意暄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这个残酷的事实。
一路上,他失魂落魄的,像个没了灵魂的木偶,任由陆母拉着走。陆母看着儿子这副模样,忍不住直摇头,心里满是懊悔,这么好的一门亲事,她和儿子都没有好好珍惜,谁能想到那时又丑又黑的云意暄,现在会这么的出色。
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一晃,十来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。这期间,云意暄每天过得倒也自在,大多数时间都猫在书房里,要么翻翻那些古老的医书,沉浸在前辈们的智慧海洋里;要么就静下心来画画图纸,构思一些医疗器具的改良方案。
这天一大早,太阳才刚冒出个头,柔和的阳光还没完全洒满大地呢,江言就火急火燎地找上了门来。只见他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,头发都有些凌乱了。一眼瞧见云意暄,他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,一把拉住云意暄的胳膊,整个人看上去灰头土脸、失魂落魄的,嘴里急切地哀求道:“师父,你可得帮帮我啊!”
云意暄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,微微皱起眉头,关切地问道:“什么事?这么急,你先别急,慢慢说。”
江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语无伦次地说道:“我妈,我妈她突然头部剧烈疼痛,疼得脸都扭曲了,话也说不清楚,舌头就像打了结似的,一边的胳膊和腿也都麻痹了,动都动不了。师父,这可怎么办才好啊?”说着说着,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