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他本来正和同事们坐在一起无聊的侃大山,突然来了一个朱家的家仆,说前段时间结识的那位七七女君和沈少侠也到了颍川郡城,听说王怜花病了,一会儿就要过来看望。
青蜈当时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七七女君是谁?那可是他家少君看上的女子啊,现在这个女子要来看他,他该怎么办?少君和七七女君熟稔,他若是也像少君那样和她相处一室,要是被少君知道了,他还有命在吗?
最后和同事们商量后决定假装重病不能见人,糊弄过去。
于是同事们一起上手,赶紧给他画了一个病入膏肓的妆容,又赶紧去熬药,把屋子弄得满屋药味,伪造汤药不断的假象,来糊弄朱七七。
不出所料,朱七七果然被成功糊弄过去了,但这位沈少侠,为什么老盯着他看?他的易容术是不如少君和主母,可他把自己画成这个鬼样子,就算和少君有些差别,应该也只会被人以为是重病,气色不好的缘故吧?
这么想着,青蜈又理直气壮了起来。
他的理直气壮其实很有道理。
王怜花的母亲,人称云梦仙子,其易容术在江湖中算是一绝,王怜花深得其母真传,手下的仆人们也人均会些易容的技术,所以沈浪打量一番,确实没有看出什么不对,心中思量可能眼前的“王怜花”的确是因为重病导致形容憔悴,故而与平日里不同吧。
又问候一番后,故意引导着“王怜花”说话,但“王怜花”声音沙哑,气息虚弱,还咳嗽不断,却也着实听不出是不是他原本的声音。
说了一会儿话,见打探不出什么不对来,再加上“王怜花”吃了药之后面露疲态,沈浪也不好久坐,便起身告辞:“今日打扰怜花兄了,你吃了药便好生睡一会儿,好好养病,我和七七改日再来看你。”
青蜈忙点头:“咳咳咳.....沈兄慢走。”
快走快走,赶紧把那个七七女君弄走,她不走,他就没有安全感。
沈浪又看了青蜈一眼,便起身离开。
走出来,看到朱七七正站在走廊里同王怜花的两名家仆说话:“这么说你家少君都病了这么多日子,竟是一点也没有好转吗?”
一名家仆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,道:“不瞒女君,我家少君病了这几日,延医问药,从不懈怠,只这病却始终不曾见好。”
另一名家仆也跟着叹了口气。
朱七七面露担忧:“怎会如此......”
沈浪走过来:“七七。”
朱七七扭头见是沈浪,笑了起来:“沈大哥,”又问,“见过怜花大哥了?他怎么样?”
“怜花兄看起来病的不轻,现在吃了药睡下了。”
朱七七点点头,睡眠是身体机能自我恢复的一种形式,生病的时候多睡一会儿不是坏事。
沈浪打量这两个家仆一眼,看着眼熟,是上次雪夜里见过的人,便问道:“你们二人都是贴身伺候怜花兄的吗?叫什么名字?”
两人对视一眼,其中一人道:“小人名唤白蟾,他唤作黄守宝,我二人皆是自小便跟在我家少君身边,贴身伺候的。”
原来是自小伺候的,那想来是对王怜花极为熟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