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画笔绘尘世,以绘卷蔽天目。
……
时雨贯星不了解《预言》,她从未看过这本书,她的命运也不在其中,可绘尘,她的命运就在这个预言之中。
很多人都说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,那只是他们自己自以为罢了,每一个他们摇摆不定的决定,都是命运在暗中指引,每一个他们踌躇已久的选择,都是命运为他们定下了目标。
……
“可以告诉我,你为什么这样画我吗?”时雨贯星问。
“我觉得姐姐是这样的人。”绘尘道。
“你为别人画过画吗?”时雨贯星又问。
“画过,但他们不愿意收下我的画。”绘尘指向了一幅挂在墙上的画,“这是我为那个表情一直很坏的叔叔画的,但他一直不愿意收,我只能挂在这里,看他什么时候愿意收再给他了。”
时雨贯星看向那幅画,那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, 脸上的面具半黑半白,半哭半笑,看向前方鞠躬,一只手在身前,一只手背在后,腹部有一个血洞,一把刀穿了过去,而这把刀看上去,就好像是他自己捅进去的一样。
时雨贯星有些理解为何对方不收这幅画了,不是所有人都同她一样情绪稳定,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面对那个最真实的自己。画出这么一幅画,绘尘还活着可能都只是因为她还有价值。
“如果我要将你带走,让你跟着我离开,过走南闯北,可能颠沛流离,危机四伏的日子,你会愿意吗?”时雨贯星问。
“姐姐会保护我吗?”绘尘问。
“当然。”
“那我愿意。”绘尘道。
“好吧,我会想办法将你带走的。”时雨贯星又问:“他们会取走你的血吗?”
“会的。”绘尘道,“很疼,不过不会留下痕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