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训练室空无一人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，给设备镀上一层金边。我正调试着键盘灵敏度，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。

"手放错位置了。"

温热的呼吸擦过耳际，季临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。他的胸膛几乎贴着我的后背，修长的手指覆在我的手背上，轻轻调整着我的指法。

"QWER键程可以调短0.3毫米，"他的声音低哑，"适合你的手型。"

我的大脑瞬间宕机。他的手完全包裹住我的，指尖带着薄茧，触感酥酥麻麻地顺着脊椎往上爬。系统在我脑海里发出尖锐爆鸣："啊啊啊他心跳也超快！你们两个纯情小学鸡！"

"这样……吗？"我试着按了按键，结果手一抖，直接按进了他的怀里。

季临川僵住了。我仰头看他，发现他睫毛颤得厉害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。

"专注训练。"他迅速退开，耳尖红得能滴血，"今天练补刀。"

——

训练比想象中艰难。

季临川作为教练严格到近乎苛刻，一个走位失误就要重复练习五十遍。但每当我累得手腕发抖，总会有杯温蜂蜜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桌角。

"休息十分钟。"第三小时，他终于喊停，"手。"

我茫然伸出双手，他竟从口袋里掏出药膏，轻轻涂抹在我发红的指关节上。

"职业选手的黄金期很短，"他低着头，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，"我不想你受伤。"

药膏凉丝丝的，他的指尖却滚烫。我忽然注意到他右手腕上缠着肌效贴——原来大神也会手伤。

"季神，"我鬼使神差地问，"你为什么收我进队？"

季临川动作一顿。

"你用星界祭司单杀我的那招，"他收起药膏，目光落在我脸上，"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战术。"

阳光在他轮廓镀上金边，我第一次看清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欣赏。

——

下午的训练赛出了意外。

敌方打野疯狂针对下路，我操作的辅助被连续击杀四次。耳机里传来队友的抱怨："会不会玩啊？选个奶妈有什么用？"

我咬紧下唇，眼眶发酸。突然，耳麦里传来"啪"的一声响——季临川摔了战术板。

"TZ的队规第一条，"他的声音冷得像冰，"不甩锅。"

整个训练室鸦雀无声。

"姜语嫣的视野评分是你们的1.5倍。"季临川调出数据图，"七次关键控制，三次救下ADC——你们管这叫不会玩？"

他站起身，高大的影子笼罩在我座位前："道歉。"

几个队员面面相觑，最终乖乖低头。我仰头望着季临川绷紧的下颌线，胸口涌起一股暖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