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地间的灵气如狂风般四处逸散,原本就破败不堪的落魄峰在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后,更是变得一片荒芜,仿佛被时间遗忘的废墟。
众人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景象,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。他们辛辛苦苦付出的努力,竟然在一瞬间化为乌有,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。每个人都面面相觑,茫然失措,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而在这群人当中,最为痛心疾首的莫过于那司徒雷声长老了。他奉药师堂堂主之命前来执行任务,却不仅未能完成使命,还将四大长老都调遣至此,可谓是兴师动众。然而,最终的结果却是如此惨淡,这让他如何向堂主交代呢?
正当众人陷入沉默之际,司徒长老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不远处的石破天和夏侯杰一群人身上。他的眼神冷冽如冰,透露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意,厉声道:“谁让你们过来的?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何等重要之地吗?你们简直是在找死!”
石破天一行众人被司徒长老那狰狞可怖的面容吓得浑身战栗,冷汗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额头、鼻尖、脖颈等部位涌出,瞬间将他们的衣衫浸湿。众人面面相觑,惊恐万分,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,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司徒长老此时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状态,他的双眼布满血丝,死死地盯着石破天,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。只见他双手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扼住石破天的脖颈,口中发出低沉而又凶狠的怒吼:“是你把瑞脑销金兽救走的!”
石破天只觉得一阵窒息感袭来,他拼命地想要掰开司徒长老的手,但那双手却如同钢铁铸就一般,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。他的大脑在这生死关头飞速运转着,心里暗骂道:“奶奶的,这司徒长老是不是疯了?怎么能这样平白无故地诬陷我呢?刚才瑞脑销金兽发大招的时候,我可是一动都没动啊,而且眼睛都闭上了,就连呼吸在那一刹那都停滞了,他这不是血口喷人嘛!”
石破天深吸一口气,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:“我没有!”
司徒长老面沉似水,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石破天,缓声道:“既然你没有,那你为何会流汗?”
石破天心头一紧,额头上的汗水愈发涔涔而下,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回答道:“弟子……弟子害怕。”
司徒长老冷笑一声,追问道:“你既未做亏心事,又有何可怕?”
石破天心中叫苦不迭,额头上的汗水如泉涌般滑落,他定了定神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司徒长老您相貌堂堂,气度非凡,法力无边,神通广大,弟子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,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。弟子是被您那超凡脱俗的气质所深深折服,故而心生敬畏,才会如此害怕。”
俗话说得好,伸手不打笑脸人,更何况石破天这一番马屁拍得恰到好处,让司徒长老听了心里不禁有些飘飘然。
司徒长老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,但他很快便恢复了严肃的面容,转头看向夏侯杰,沉声道:“那你呢?为何也会流汗?”
夏侯杰心中一紧,额头上的汗水也瞬间冒了出来,他连忙躬身施礼,恭恭敬敬地回答道:“司徒长老您不怒自威,威严之气令人望而生畏,弟子站在您面前,只觉得如芒在背,战战兢兢,诚惶诚恐,所以才会不由自主地流汗。”
司徒长老闻言,满意地点了点头,心想这夏侯杰的回答倒也颇为得体,看来自己确实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。
司徒长老一脸狐疑地盯着邓川,眼中透露出些许不满和质疑,他再次开口道:“你为何满头大汗?难道是心中有鬼,做贼心虚不成?”
邓川心中暗骂石破天和夏侯杰这两个家伙,把自己能想到的借口都给抢先说了,害得他现在无话可说。他稍稍迟疑了一下,然后硬着头皮解释道:“司徒长老,您有所不知啊,我自幼便身患一种罕见的怪病,这病名唤多汗症,所以才会如此多汗。”
司徒长老听后,不仅没有丝毫同情,反而更加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。他心里暗自思忖,就凭这等资质和口才,居然也能被药师堂外门录取,这招生办公室的工作可真是太不严谨了。如此愚钝且不善言辞之人,恐怕连当个杂役弟子都不够格呢!
想到此处,司徒长老毫不犹豫地转头看向招生办主任赵长老,毫不客气地指着邓川说道:“这位弟子,以后就不必再踏入药师堂半步了。他既无天赋,又无特殊禀赋,药师堂实在不需要这样的弟子。”
邓川此时心如刀绞,痛不欲生。他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以进入药师堂,并一步步爬上如今的高位。然而,如今却面临着被逐出师门的惨境,这让他如何承受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