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惜棠的指尖在工部卷宗上划过,松烟墨的颗粒在晨光中泛着冷光。
萧景明立在国公府地宫的青铜浑天仪旁,手中海昏侯灯的冷焰映出沙盘上错综的运河脉络。
"永和七年沧州驿塌方案,"沈惜棠抽出泛黄的《河工实录》,"工部记录用铁三万斤,实际漕渠遗址测算不足半数。"
她将磁石粉撒向纸页,铁砂吸附在"萧珩监工"的朱批处,显出细密的刮痕。
萧景明用苗刀撬开地宫暗格,取出半截锈蚀的青铜涡轮:"这是沧州驿暗渠的故障件,其铸造工艺分明是景泰年间制式。"
他取硫磺水涂抹断口,铜绿下显露出"景泰三十九年"的阴刻铭文。
五更梆子声里,沈惜棠在玄武岩地基发现蜂窝状孔洞。
改良式罗盘的磁针在第七处裂隙剧烈震颤,探钩带出的铁砂在磁石板上拼出工部特制钉的轮廓。
"地基层铁筋间距超规制两寸,"她丈量着裂缝走向,"这是塌方的直接诱因。"
沈惜棠的指尖在工部卷宗上划过,松烟墨的颗粒在晨光中泛着冷光。萧景明立在国公府地宫的青铜浑天仪旁,手中海昏侯灯的冷焰映出沙盘上错综的运河脉络。
青铜齿轮咬合的声响在地宫穹顶下回荡,震得人耳膜发麻——这是萧景明按《天工开物》复原的漕渠模型,三千六百枚铜钉标注着永和七年沧州驿修缮工程的每个节点。
"永和七年沧州驿塌方案,"沈惜棠抽出泛黄的《河工实录》,指尖扫过磁石粉显影出的朱批。
"工部记录用铁三万斤,实际漕渠遗址测算不足半数。"她从袖中取出改良罗盘,磁针在靠近"萧珩监工"四字时突然偏转,吸附起纸页边缘的铁砂颗粒。
这些铁砂在琉璃片上拼出细密的刮痕,正是当年有人篡改卷宗时留下的铁刀痕迹。
萧景明用苗刀撬开地宫暗格,铜锈簌簌落在他玄色锦袍的下摆。暗格中取出的半截青铜涡轮布满蜂窝状锈孔,齿轮咬合处嵌着硫磺结晶。
"沧州驿暗渠的故障件,"他将涡轮置于海昏侯灯下,"景泰三十九年的铸造工艺,却在永和七年的工程中出现。"
灯焰舔舐着硫磺晶,腾起的靛蓝色烟雾在空中凝成工部特制的"永和"年号钉轮廓。
五更梆子声碾过地宫穹顶时,沈惜棠已在玄武岩地基上丈量了三个时辰。
改良罗盘的磁针在第七处裂隙剧烈震颤,探钩带出的铁砂在磁石板上拼出工部钉的菱形纹路。
"地基层铁筋间距超规制两寸,"她将石灰水注入裂缝,液体沿着蜂窝状孔洞渗透出树根般的脉络,"糯米灰浆掺了过量的河砂,遇水膨胀导致岩层开裂。"
萧景明突然扯开暗渠口的藤蔓,腐臭的硫磺味扑面而来。成捆的麻绳浸泡在靛蓝色液体中,绳芯已被硫磺晶蚀成絮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