蜂窝纪录片《我们吵完了再签》在高校爆火后,意外掀起了一股“讲理风潮”。
这股风潮的起点,不在法律系,也不在农村调研队,而在一群普通的高中生中。
华南师大附中一位女生,在观影后发布了一条短视频:
镜头中,她穿着校服,面对镜头说:
“我们班每次投票选班干部,总是乱,最后都演变成小团体互推。老师说‘下不为例’,可下次还是照样。”
“我刚看完蜂窝制度的纪录片,想试一次,我们能不能把吵的过程也写下来,不是结果,而是失败是怎么发生的。”
她把纸摊开,画了第一张“校园议事轨迹图”,用箭头标出“学生提出异议→班主任否决→部分同学放弃→班长私下定稿→产生冲突”。
她加了一句:
“我们不是不想选出好班干部,我们是不知道怎么讲理。”
短短三天,这个视频在学生群体中迅速扩散,评论区变成了“校园蜂窝留言墙”。
“我们班也是,选个劳动委员结果老师说他干活多就让他当了。”
“吵完以后总是不了了之,我们想签个字说明谁愿意负责都难。”
“有没有蜂窝那种‘签字卡’模板?我们也想试着贴在教室门口。”
蜂窝平台看到这些留言,火速回应。
许佳音带队开发出第一版“蜂窝校园轻量制度包”,仅含三种工具:
1.学生议事记录卡:允许记录争议双方的观点、过程、结果与签字人;
2.失败反馈单:不要求定性,只记录“谁不认账”“谁提出异议”“是否修订过”;
3.责任联签卡:不规定角色,班主任、学生代表、家长、后勤人员均可联署。
这套工具包被命名为:
“蜂窝·讲理青春版”
发布当天,全国六十多所学校自发申请试用,其中不乏重点中学与乡镇校。
接着,更让人没想到的是——校园制度纪实剧出现了。
起初是杭州一所中学的校媒社团,受到蜂窝纪录片启发,用手机拍摄了一段模拟教室制度争议短剧,取名《我们班的制度死了三次》。
剧情不是故事化演绎,而是复刻真实事件:
?课代表分组不均,引发学生联名异议;
?老师“口头调整”,但未留痕迹,造成反复矛盾;
?班长擅自跳过流程定人选,引发班会爆吵;
?最终通过自制签字卡,让责任人明示,制度流程上墙。
剧中没有主角,没有“正义终胜”,但每个人都说出了那句关键台词:
“我们不是要赢,是要讲清楚。”
这段短剧上传B站后迅速爆红,标题为:
《你见过谁拍制度的纪录剧?我们拍了》
播放量破百万,弹幕一片:
“这是校园剧里最真实的一段冲突。”
“原来我们不是不懂规矩,是没人告诉我们——规矩是可以自己写的。”
“不吵就不会有结果,但吵了也不一定有答案,除非有人签字。”
蜂窝平台迅速跟进,在“讲理地图”中新增“校园蜂窝影像库”板块,开放学生上传:
?制度短剧;
?课堂议事片段;
?签字仪式过程;
?失败记录讲述短视频。
短短两周,上传内容突破四千条,遍布全国二十多个省市,涵盖:
?小学课堂座位安排争议;
?初中社团轮值制度失败复盘;
?高中学生会选举流程全程跟拍;
?职校实训项目分工签字记录演示;
这些作品,被统称为:
“蜂窝讲理青影潮”
教育界评论称:
“蜂窝制度在青少年间的爆发,不是因为它多成熟,而是因为它终于让‘讲理’这件事,从考试作文变成了剧本、对话、现场。”
“孩子们不是在模仿制度,他们是在尝试创造自己的公共语言。”
媒体追访到那位最早拍制度剧的高中女生,她说:
“我们拍制度,不是为了表演制度有多完美。”
“我们拍制度,是想告诉别人——我们这代人,也想签个字,把自己说清楚。”
……
那一夜,蜂窝制度后台多出了一条热搜词:
“制度,原来可以拍出来。”
张浩看着这些视频,沉默良久。
许佳音在一旁轻声说:
“我们以前是怕没人愿意讲,现在是怕他们没空间去讲。”
张浩苦笑:
“那我们下一步——是不是要为这些‘讲理小孩’修建一堵更大的墙?”
许佳音点头。
“不是给他们挡风的墙,是给他们贴制度的墙。”
蜂窝制度的“青影潮”刚火没多久,蜂窝平台就收到了一份来自西南某地城建部门的报告。
报告不长,只有四页,但有一句话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:
“我们注意到蜂窝制度在青少年群体中的传播现象,建议探索将‘制度展示与签署空间’纳入公共设施规划,尝试建设融合‘议事、记录、休闲、共识’功能的——讲理广场。”
这句话,像一道闪电,劈开了蜂窝制度团队多年不敢碰的一块区域:
公共空间设计。
此前的蜂窝,一直靠“贴墙”解决制度可视化问题,但贴墙只能贴在已有建筑上——祠堂、教室、村委、会议室。
但这些地方都有一个共同点:
它们是权力空间,不是生活空间。
张浩盯着那句话看了半天,忽然喃喃道:“要不,咱们真的建个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