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,福亲王反而露出了一丝疑惑:“你不知道?”
“我应该知道什么?国师大人的传承中,传讯中都提过你的名字,我可以确信他因为某些事,不喜于你,但从未让我做任何事,从未说过要杀你。”
“哈哈哈!”福亲王一脸讥讽大笑:“他不说,不代表不想,只是他不好亲自出手,便通过各种暗示,潜移默化影响你,明眼人都看的出,国师大人是要扶持你,一旦你得势,便是我满门遭灾之时。”
“小人之心,你没想过,或许只是你想多了。”洛星痕蹙眉,他拒绝了权利之路后,国师并没有动用任何关系来暗中扶持他,也没有暗示要他做任何事。
“那是你不知我这些年究竟做了什么,否则你就该明白,吴垢有多想我死。”福亲王笑完,胸膛有些起伏:“我率先出手,虽也是若了如今的结局,但也算不错了,至少我这一脉,没有人死去。”
洛星痕没有纠正什么,淡淡道:“能具体说说你做过什么吗,难道还有没有查出来或是被隐瞒的事实?”
“你不问我也必然会告诉你。”忽然,福王神色阴森,眼中满是恨意:“我这一脉已经彻底完了,我那位好哥哥反而成了千古明君,为了保全家人性命,朝堂之上我不敢说,但今日告诉你全部,让你知晓生父究竟是什么样的人,似乎也挺有趣的。”
“真想看看继承国师衣钵的人,知道了真相,会如何看待他的父亲。”
李婉也眼眸微眯,心中忽生忐忑。
“你可知,四方镇府司一案,为何能抄出这么多银钱,几十年啊,都没有被我们花费掉?”福亲王的笑容逐渐疯狂扭曲:“因为那本就是给陛下准备的。”
“他没有多余的资金去处理沉珂数代的流民问题,便想到了这一出,被派遣到那些职位去的官员,本就是专挑那些心术不正之人任命,而我一早就是他故意用来给那些人打掩护、立规矩的保护伞,这一切都是他无形之中压着我不得不去做的。”
“可怜那些百姓多苦了数十年,来成就他的不世之功。”
李婉眼中满是怀疑,他不信自己的夫君城府如此之深,可作为一国之主,为长久计,做上这样一劳永逸的一局,似乎又说得过去。
“国师大人或许早就看穿,但是他不能迁怒陛下,便将不满全部投向了我。”
“因为提议将战死的军中修士,投入祖脉充当灵力养分,也是由我的口说出来的,所以吴垢他怪我,所有知情的不归原将领都恨不得将我抽筋扒皮。”
洛星痕忽然想到,那日出祖脉,见到自称造化门的那些人,原来他们在倒腾的那些包裹物,是不归原早前身具修为的战士之人。
“此等有伤天和之事,注定要遭报应,可我有什么办法,是你的好夫君,你的好父亲,他要做又不敢做,将我推到人前,让我说让我做,让我背黑锅.......”
福亲王疯狂宣泄的言辞,出乎母女二人的意料,一时间不知真假,不知如何作答。
“星痕,不要多想,就算这些事真是你父皇授意,但他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大夏好,否则,国师不会只是憎怨,早就出手阻止了。”李婉握住洛星痕微微颤抖的手,出言安慰。
洛星痕沉默了几息,与福亲王四目相对:“这些就当是今日额外的收获吧,我来其实只只是想确认,王兴之死,还有没有牵扯其他人,如今看来,确是你杞人忧天之下胡乱出的昏招。”
“既然你自己也承认了,那便偿命吧!”
“什么?”不止福亲王,李婉都错愕了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