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柱驻足在李家村的岔路口上,
凛冽的寒风吹过,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。
如今李阳和李太不见了,这让他心中疑窦丛生:
会不会是他们带着钱跑路了?
还是说已经遭遇了不测?
李大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,
但很快,他的眼神变得阴狠起来,
那李长生毕竟已经十岁有四,
眼看着自己抢占他家的地,以后翅膀硬了肯定不是和善茬,
而且,李长生手上也没有那么多钱让李阳兄弟离家出走啊,
就怕李长生从李阳李太口中听到什么消息,
自己杀了他哥哥和父亲的事若是败露,
李长生第一个留不得!
想到这里,一阵寒风骤然袭来,
李大柱竟然浑身冒起了冷汗。
不过,他很快就镇定下来,
脑海中灵光一闪,想到了一个自认为绝妙的计划。
这个计划既能害死自己年老色衰的老婆,
又可以把罪名完美地安在李长生头上,
而且,
还能让他名正言顺地和年轻貌美的徐翠莲在一起。
他心中暗自冷笑:
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,
自己何必把李长生这个隐患留着?
于是,李大柱转头看向李擒,
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和狠厉之色,
对李擒说道:
“我有一个计划,这事要是成了,
给你二十两银子做感谢费!如何?
但是,这事要你帮忙,我现在就回家,制造一切,
你别让冯生派人来验尸,就说在亲眼所见,其他的一概不管,
只要事成了,二十两纹银双手奉上!”
李擒本就爱财如命,听到这话,顿时双眼放光,
脸上满是贪婪,喜悦之色,当即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!
······
按照计划,
杀了夏秀红后,李擒和李大柱慌乱不已,
心绪久久不能平静!
李擒又回了一趟家,换了一身没有血渍的衣服,
将有血的衣服丢到火盆里烧了!
······
宁安县,
冬日的景象别有一番。
县衙路面上,整齐地铺着一些石头路,
相较于山岗镇那略显简陋的道路,这里的环境要好上许多。
李擒拢了拢身上的棉衣,试图抵御寒冷,快步走向县衙。
县衙门口,两个衙役站在那里,
李擒走上前去,从怀中小心翼翼地交出信物。
衙役接过信物,仔细查看后,微微弓手,脸上带着一丝恭敬,
遂请李擒进县衙偏房休息片刻。
不一会儿功夫,
一个书生打扮的男人缓缓走进屋内。
此人便是冯山,只见他面容清秀,眼神中透着一股聪慧,
一袭青衫长袍随风而动,彰显出他的儒雅气质。
身为县衙的讼师,乃是凭借自己的才华考上秀才后才得以担任此职。
“哥哥!你来了?”
冯山极其礼貌地和李擒打着招呼,整个人声音温和.
李擒见冯山来了,微微有些颤抖,这事就靠自己了!
随即,
李擒对冯山卖惨道:
“弟弟,你可算来了,哥哥有事求你!”
冯山一听,脸色微微一变,赶忙说道:
“怎么回事?”
闻言,李擒开始款款胡编乱造起来:
“弟弟,你可有听说过我们村子一个李木林的年轻人!”
冯山微微皱眉,思索片刻后说道:
“名字有点熟,怎么了?这人欺负哥哥?”
李擒连忙摆手,说道:
“不,弟弟你不知道,这事得从那李木林的夫人,徐翠莲开始说起。”
冯山专注地听着,回应道:“哥哥你讲!”
李擒清了清嗓子,继续说道:
“徐翠莲出嫁前,和我们村村正李大柱结拜过兄妹,后来嫁给李木林当婆娘,
李木林不知道怎么回事,诬陷村正和徐翠莲,后来他们夫妻二人闹别扭,
李木林就和自己父亲去二十里地外的荒山做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