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深沉,
单宏飞为了庆祝这一喜讯,
带着李长生和自己妹妹一起去了酒楼,
用完膳,已经到了很晚,
单宏飞揣着三百两银票,兴冲冲地回到铁匠铺,心里盘算着这笔钱能让铺子过上好一阵子。
谁知,刚踏进门槛,就看见二师兄邢皓直挺挺地跪在地上,脸色铁青。
“二师兄,你这是干啥呢?”单宏飞一脸懵,挠了挠头。
邢皓没搭理他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地面。
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,带着几分威严:
“让他跪着!身为师兄,连师弟都看顾不好,该罚!”
单宏飞一听,心里咯噔一下,师父回来了!
他赶紧转身,果然看见邢铁匠正站在门口,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的天。
“师父,订单一事……您都知道了?”单宏飞有些心虚,声音越说越小,头也低了下去。
“你也跪下!”邢铁匠一声令下,单宏飞不敢怠慢,乖乖跪在了邢皓旁边。
就在这时,铁匠铺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说话声。
单宏飞抬头一看,只见几个平日里和师父有些来往的村民正朝这边走来,脸上带着几分好奇和八卦的神情。
这么晚了,他们怎么来了?奇怪!单宏飞在心里嘀咕。
此时夜色正浓,
邻里得知铁匠回来的,也知道铁匠铺赢了官司,
这便纷纷来了!
邢铁匠见村民们走近,脸色稍微缓和了些,走出铺子,微微拱手:
“各位乡亲,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?”
一个身材肥胖、穿着灰色桑麻衣的女人笑嘻嘻地开口:
“邢铁匠,你刚回来可能还不知道吧?
你家小徒弟前几日可是去县衙打官司了,还赢了!
啧啧啧,真是了不起啊!”
她一边说,胸前的波涛还跟着颤了颤。
“徒弟们犯了些错,正罚跪呢。”
邢铁匠淡淡回应,语气里听不出喜怒。
“哎呀,他俩现在可是城北街坊的名人了,您怎么还让他们跪着呢?”旁边一个街坊插嘴道。
“要我说啊,还是邢铁匠教导有方,徒弟才能这么有出息!”另一个村民也跟着附和。
邢铁匠摆了摆手,语气有些不耐烦:“翠花嫂,有话直说吧,别拐弯抹角的。”
翠花婶见邢铁匠这么直接,也不好再绕弯子,讪讪一笑:
“那个……我家小子想学打铁的手艺,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收他为徒?”
邢铁匠皱了皱眉,沉吟片刻:
“收徒这事儿,可不是随便就能答应的。我这儿有规矩,不能挑不能抗的不收。”
村民们又寒暄了几句,见邢铁匠态度坚决,便纷纷告辞离开。
只有翠花婶,脸上带着几分失落,慢吞吞地走了。
等村民们走远,邢铁匠这才转身回到铺子里,
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徒弟,叹了口气:
“行了,都起来吧。订单一事,霜儿已经告诉我了。
皓儿,你身为师兄,责任不可推卸。
为师离开前是怎么叮嘱你的?这就是你答应的照顾好师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