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气开得足,但空气里依旧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燥|热。
像极了此刻两人之间暗|流涌|动的情|潮。
苏慕春当然知道他话里“别的”指的是什么。
只是这种事,总不好由她先开口推拒。
丁嘉朗瞧着她颊边飞上红霞的模样,心下微软,顾惜她脸皮薄。
只俯身,在她微张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。
嗓音带着刚纾解过的喑哑,贴着她耳廓。
燥人的话还是由他说了出来:“先收点利息,等你身体养好了,我再收本金。”
男人眼底含着促狭的笑意,长臂一伸,作势就要将她打横抱起送回房间。
偏偏这个时候,桌上的电话,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。
苏慕春偏头瞥了眼落地钟,时针已经指向半夜。
这个钟点,绝不可能是公司那边的公事电话。
似是猜到是谁,她立刻伸手,越过丁嘉朗的臂弯,抓起了听筒。
“喂?”
听筒里传来一道温润清朗的男声:“是我,华知凡。”
果然是他。
两人简单寒暄了两句,苏慕春便直奔主题:“这么晚了,你怎么还没休息?”
华知凡在那头轻笑了一声,语带熟稔:“我猜你这个工作狂,多半还没睡,我这边也在加班,想着问候一声。”
加班?
她问:“是忙梅瓶的鉴定?”
华知凡顿了顿,似乎有些意外她的敏锐,含糊道:“也不全是,手头上还有些别的工作要处理。”
话筒里的声音不算太轻,尤其“华知凡”那三个字,清晰地飘进了丁嘉朗的耳朵里。
他原本慵懒倚着桌沿的姿势微微一变。
作弄的心思霎时就起来了。
下一秒,苏慕春只觉得腰间一紧,整个人忽然腾空,被丁嘉朗抱着放在了办公桌上!
这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和桌面冷硬的触感,让她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。
那个空档里,华知凡又说了些什么,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。
更让她惊慌的是,是丁嘉朗接下来的动作。
他的手掌按在了她的膝盖上,将她并|拢的双|腿轻轻分|开。
随即,他精|壮的腰身挤|了进来,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。
男人的吻,带着干扰的意味,从她敏|感的耳垂一路往下,啃|噬|蔓|延。
苏慕春浑身都烧|起来了,赶紧用手死死捂住话筒的收音口。
她压低了声音,咬着牙质问:“丁嘉朗!你干嘛?!”
丁嘉朗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,埋|首在她颈窝处,动作丝毫未停。
只从那片旖旎的吮|吻中侧过头,薄唇勾起一抹恶劣的笑,性|感嗓音贴着她的耳朵,一字一句道:
“打你的电话。”
推不开他,无法,苏慕春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听电话。
听筒里微弱的电流声混杂着华知凡清晰的语调,像隔着一层薄薄的雨雾,温吞得能让人随时走神。
正好提及下周他要亲自来一趟红港,接收那件缠枝莲纹银质首饰盒。
她握着话筒,手指不自觉微微用力。
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常:“到时候你把航班号发给我,我去机场接你。”
话一落,肩头猝不及防地传来轻微的钝痛感,带着湿|热的触|感。
她偏过头去看。
肩头的丝质睡衣不知何时被扯|下,露出白皙的皮|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