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的酒太假了,我以前喝酒都是真的,醒来从来不会头疼。”陈濯玉无力地趴在餐桌上,声音从他的臂弯里闷闷地传出来。
其他的同伴也是非常迷瞪,邹鑫涛靠在彭俊的肩上哎哟哎哟地直哼唧,蒲俨也没好到哪儿去,在一边儿直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缓解。
“蒲俨,彭俊,邹鑫涛,你们回总工的车上,陈濯玉跟我去勘测现场。”姜年清冽的声音从桌边传来。
“勘测现场?”蒲俨有些急切地站起来,由于动作有些大,还带起了一阵眩晕:“姜总,陈濯玉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,勘测现场又那么累,他受不了的。”
“勘测现场而已,又不需要他去扛仪器,也不需要他精妙地计算记录,更不用他去搬砖拌水泥。这样都嫌累的话,那工地上的普工是不是都不用活了?”姜年说出的话依旧是非常不留情面,让蒲俨有些尴尬地看着他,本来还以为昨天两人的关系能稍微缓和一点儿了。
还没等几人再说什么,陈濯玉就咬着牙从桌上站起来:“谁说我受不了!去就去!”
“可——”
“我这不就站起来了吗?”陈濯玉打断蒲俨的下文:“我没事儿。”最后这几个字陈濯玉几乎是咬牙切齿着说出来的。
这下就连姜年都有些佩服他了,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。
姜年清了清嗓子:“那就赶紧上车吧,我们已经落后勘测队一大截儿了,一天天的尽耽误事儿。”说完拿过身边的安全帽就出了门。
陈濯玉总算是知道他怎么会这么好心给他们放假,原来是为了让他第二天顶着宿醉去上工,给他的工作无形之间增加难度!
陈濯玉头疼欲裂,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。
这次去的是另一个场地,所以没有带上总工地上的三姐妹,只有他们两个尴尬地在狭小的越野车里,不过现在的姜年不再飙车,而是一路上都在平稳地行驶。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宿醉还是这是条新路的原因,陈濯玉感觉路途尤其长,特别是他还胃里翻滚着特别煎熬。
“啊嚏——”
姜年打了个喷嚏,初春的南方还带着寒意,他被陈濯玉大开的副驾窗户外吹进的冷风吹了个七荤八素。
陈濯玉也是在打着寒噤,但是现在的他必须吹风才能平息他胃里的翻涌和减少眩晕感。
姜年受不了了,在途中停下了车。
“你干嘛?”陈濯玉看着车停下的周围是荒郊野岭,有些警惕地看向他。而姜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,陈濯玉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去了后备箱的位置,突然心里一毛!
这个姓姜的不会要趁现在宰了他吧?
现在他去后备箱拿的是什么?
麻绳麻袋?扳手锤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