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下学,张景行拦住了徐闻颜,说道:“徐闻颜,我有话同你讲。”
徐闻颜着急跟苏泊泉去玩,哪里肯跟张景行说话,道:“我没时间,改日再说。”
张景行拦住徐闻颜的去路,不肯放他离开。
苏泊泉等人又怎么会等着徐闻颜,上了马车,径直离开了。
徐闻颜着急的在马车后面追,喊道:“苏兄,等等我。”
马车未停,继续走着。
张景行追了过来,死死的拽住了徐闻颜。
徐闻颜无奈,朝着马车背影,高声喊道:“苏兄,我今日有事儿,改日再聚。”
徐闻颜转头便沉下了脸,气的推开扯着自己袖子的张景行,斥道:“张景行,你有病吧,没看到我还有事。”
张景行又有些气恼了,说道:“若非因为你我两家是世交,你我又是同门开蒙,我岂会管你的闲事。徐闻颜,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,还有几分读书人的风骨?”
徐闻颜不耐的整理着被张景行扯皱的衣袖,道:“衣服都被你扯皱了,我什么样子了?”
张景行恨铁不成钢的道:“趋炎附势,阿谀奉承,摇尾乞怜,夫子就是这么教你的吗?”
徐闻颜嗤笑出声,斜睨着张景行,不屑的道:“你倒是光风霁月,怀瑾握瑜,可那又如何?没有权贵帮忙,想要踏上仕途都难。等我入朝为官,封侯拜相的时候,你莫要嫉妒才好。”
张景行皱眉,道:“如今朝中已经开了恩科,寒门商贾,只要中举,皆可入仕。你学问才能皆有,靠自己的本事也能入仕,为何放着正途不走,一定要与那些纨绔子弟为伍?”
徐闻颜睥睨着张景行,满脸的嘲讽,道:“你若是羡慕大可直说,我与苏兄关系甚好,看在你我幼时情谊,我可将你引荐给他。”
张景行心中失望,道:“你简直不可救药。今日我最后劝你一次,青泽安背后是康远侯府及整个老将门,不是你一个寒门子弟可以随意羞辱的,你若是不想惹上麻烦,便收敛些。”
徐闻颜不屑的说道:“不过是康远侯府而已,如今颓势已显,我背后可是苏兄,是新贵派,他能奈我何?”
今日,青泽安有几个问题不解,便多留了会儿去请教夫子,正好听到了徐闻颜的话,面色阴沉的盯着徐闻颜看。
张景行没料到青泽安会突然出现,连忙拱手道:“闻颜不过是信口胡说,并非有意诋毁康远侯府,还请泽安学弟莫要计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