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寅时三刻·京都·暗流初动】
乾清宫东暖阁的烛火跳动,谢明砚身着月白棉袍,袖口别着的莲花佩碎玉用红绳重新系紧,正对着舆图蹙眉。案头《腐正法》修订稿的"均田税"条款旁,新到的江南密报用镇纸压着,字迹被茶水洇开:"织工拒用腐正尺,言其铸时掺贪银血,触之不祥。"他用狼毫在"腐正尺"三字上画圈,墨点落在校勘记"贪银改铁需九炼"旁,晕成灰黑色斑块。
"沈兄,"他忽然放下笔,指尖摩挲着舆图上的太湖标记,"老算盘的贪银冶炼术虽去了毒性,却去不了人心的猜忌。"我望着窗外残月,想起三日前午门分盐时,城西老妇捏着腐正尺量过的盐不肯松手,枯瘦手指反复擦拭尺面:"这上面沾着我儿的血。"谢明砚袖口露出青禾的密信,信末画着铁尺莲花稻的枯穗,稻芒呈诡异的灰黑色。
【卯时初·江南·稻浪惊风】
太湖东南岸的铁尺莲花稻田里,青禾转动着新换的檀木轮椅,轴轮与田埂的碎石摩擦,发出"咯吱咯吱"的声响。老算盘蹲在稻田中央,验银戥子悬在枯死的稻穗上方,戥杆剧烈晃动:"铁含量超标七倍,磁粉把稻根都灼死了。"他袖口的《腐正尺田则》修订稿被露水洇湿,"贪银九炼"的批注旁,用炭笔写着"试以稻壳灰中和"。
"青女史!"远处传来呼喊,七八个织工扛着枯死的稻苗跑来,为首的陈大郎腰间挂着谢府私盐库钥匙,钥匙结上的铁尺纹已被磨得模糊。"这稻苗根本不长!"他将稻苗摔在轮椅前,根部带出的泥土里混着细小的银色颗粒,"用贪银炼的土,能种出好庄稼?"
青禾摸出腰间铁尺,刃面映着陈大郎眼底的血丝——那是二十年前谢府纵火时被烟熏的旧伤。"去年此时,你们用谢府的"高产稻种",收了多少?"她用铁尺挑起田边的野草,草根上缠着黑色粉末,"今年用贪银改的土,野草都比往年高半尺。"
忽然,田边老槐树的断裂处传来簌簌声。青禾转动轮椅靠近,铁尺莲花簪的银饰碰到树干,惊起一群黑色小虫。"是噬铁虫。"老算盘的验银戥子"当啷"落地,"谢府当年用这虫毁了铁尺会的粮田,虫粪含硫,能中和磁粉......"
【辰时正·边疆·旧部新忧】
嘉峪关外的铁尺莲花村,晨雾中传来压抑的呻吟。三十余名谢府私兵跪在村口,领头的青年咬着牙,匕首在腕间的莲花刺青上划出血痕。"疼就对了,"李大叔拄着狼首刀站在一旁,刀鞘上的"耕"字挂着露水,"当年铁尺会义士被割舌时,比这疼十倍。"
伍长蹲在青年身侧,用布条按住伤口:"刺青用的是沉水香毒,得用铁矿粉拔毒。"他腰间挂着父亲的账本,"莲花蛊入盐"那页夹着片铁尺莲花稻叶,"明日随我下田,用治虫的活换解药。"远处的驼队传来铜铃声,运来的铁尺莲花稻种麻袋上,"腐正"二字被红漆涂改为"民丰"。
"李大叔,"伍长望着跪成一排的私兵,"他们大多是被拐来的苦孩子。"老人哼了声,用刀背敲了敲青年的头:"苦孩子就该帮着苦百姓。去把村口的腐正尺犁搬来,教他们怎么用。"
【巳时二刻·京都·尺议朝堂】
午门城楼的"民心尺"下,谢明砚握着新打制的铁梭子,梭身刻着细密的铁尺莲花纹,纹路里嵌着双生尺的残铁。"明日随漕船运往江南,"他将梭子递给铸剑师老王头,"换织工手里的木梭,就说铁梭织锦缎更快。"老王头接过时,袖口露出当年铁尺会的刺青,已被改刻成犁头图案。
我站在一旁,看着工匠们将腐正尺熔入炉中,火苗舔舐着尺身"腐正"二字,逐渐露出纯净的银白色。谢明砚用铁钳夹起一块熔铁,滴在舆图的太湖标记旁:"青禾说,织工怕的不是铁尺,是尺子上的血。"他袖口的《腐正法》修订稿新添了"器物利民"条款,旁边画着铁尺改造成镰刀、锄头的草图。
忽然,城下传来童谣:"铁尺变梭子,织出白莲花,贪银化铁水,浇开稻米花。"谢明砚望向声音来源,几个孩童举着木尺跑过,尺面上用炭笔画着铁尺莲花。
【未时初·太湖·拨雾见真】
青禾的铁尺莲花簪照亮矿洞深处,老算盘用验银戥子敲开"谢"字粮种袋,黑色粉末倾泻而出,在铁尺刃面聚成细小的球状物。"是沉水香混着硫磺粉,"他捏起虫尸,"噬铁虫幼虫遇磁粉就发狂,谢府故意让它们啃食稻根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