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寅时三刻·京都·龙案泣血】
乾清宫东暖阁的烛火在穿堂风中明灭不定,谢明砚盯着舆图上用铅粉标记的毒源,铁尺刃面凝着的水珠终于坠落,在舆图的漠北处洇开一片灰渍。案头的铅粉莲花旁,摆着母亲临终前的血书,字迹与青禾父亲的"铁莲生"密令如出一辙。他摸出袖中虎娃的平安绳,绳头银饰刻着的铁尺纹与自己腰间的莲花佩碎玉严丝合缝。
"陛下,该用贪银水敷伤了。"司礼监太监的声音带着颤抖,鎏金药碗里的水面映着谢明砚苍白的脸。他望着掌心的铅毒莲花纹,忽然想起幼时随父皇在漠北屯田,曾见父亲用铁尺挑起铅粉,说"此乃腐正之钥"。
窗外传来虎娃的童谣声:"铁尺量天,莲花量地,铅粉做泥,尺莲并蒂..."谢明砚起身时,龙袍下摆扫过《铁尺会密档》,里面夹着的泛黄画像飘落——父皇抱着襁褓中的自己,襁褓边缘绣着三瓣莲纹。
【卯时初·江南·雾锁心门】
淮河的晨雾如铅般厚重,青禾的轮椅碾过岸边的贪银网,轴头"铁骨"二字被雾气浸得发暗。老算盘的验银戥子在河水上空悬停,戥杆剧烈震颤如受惊的蜂鸟:"青女史,铅毒浓度比子时高了三倍!"
陈大郎赤脚站在泥水中,铁尺尖挑破一枚鱼鳔,铅粉如细沙般流入掌心:"狗娘养的谢府,连鱼都不放过!"青禾转动轮椅靠近,铁尺刃面刚触到铅粉,忽然浮现出父亲的字迹:"铅毒可肥田,亦可杀人,端看人心向背。"
虎娃拽着她的衣袖,平安绳绷直如箭,指向河心的暗影:"青姑姑,那里有好多莲花灯!"沈毅的飞鱼服破水而出,怀中抱着染铅的莲花灯,灯面绘着铁尺会的旧徽,灯底刻着"铁莲生制"。
【辰时正·漠北·雪窟寻父】
漠北铁尺郡的麦田里,伍长的狼首刀插入贪银沙,刀柄缠着的小满布条被晨露打湿。小顺忽然指着长白山方向,雪崩激起的铅粉烟尘如黑色巨龙:"伍头,莲心矿的冰层裂了!"
矿洞深处,伍长跪在父亲骸骨旁,狼首刀轻触骸骨手中的断尺,刀柄"耕战"二字与断尺的"铁莲"暗纹重合。小顺举着铁尺莲花灯,照亮洞壁上的血字:"铁莲计划,以铅为肥,谢府夺之,反成凶器。"
"爹,"伍长的声音被洞壁吸收,"孩儿终于懂了。"他摸出父亲遗留的调矿令,日期正是自己出生那日,而调令末尾的批复者,竟盖着父皇的玉玺。
【巳时二刻·京都·金殿崩梁】
乾清宫早朝,谢明砚的铁尺重重拍在御案上,铅粉四溅如星。左都御史张明远的补丁官服在阳光下泛着银光,新绣的铁尺莲花纹里竟混着铅粉:"陛下,贪银矿已找到,只是..."
"只是什么?"谢明砚的声音如冰,铁尺刃面映着张明远微颤的瞳孔。
"矿脉皆在...铁莲生旧部手中。"张明远忽然撕开补丁,露出心口的铁尺狼首刺青,"而铁莲生,正是先皇陛下。"
殿内死寂如坟。虎娃的平安绳突然绷直,指向张明远腰间的令牌,牌面"铁卫"二字下,隐约可见"明"字暗纹。谢明砚的铁尺"当啷"落地,刃面映着虎娃腕间的平安绳——那正是父皇失踪前留给太子的信物。
"陛下还记得漠北的铁尺泉吗?"张明远的声音忽然温柔,"先皇曾说,铁尺会的血,终有一日会融入皇室血脉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