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疯了!”何雨柱震惊地盯着闫阜贵。
闫阜贵慌忙凑近,压低声音:“可不是嘛!贾张氏非说是老贾嫌贾东旭废了,她又没给儿子报仇,一怒之下夜里回来把家搬空!这会儿正在院子里磕头,头都磕出血了,嘴里还神神叨叨地念叨,要让全院都不得安生!”
“磕头?她报警了没?”何雨柱感觉有点诧异。
“拿什么报警?”闫阜贵摊开双手,“门窗完好无损,屋里的东西却不翼而飞,连个脚印都找不到。我当时就在院子里,亲眼看着确实没外人进出,这事儿邪乎得很!”
何雨柱向前半步逼视着闫阜贵:“三大爷,您跟我说这些,不会是怀疑我干的吧?”
闫阜贵被吓得后退半步,连忙摆手:“那怎么可能!你要是有这本事,还能叫傻柱?我就是寻思,贾张氏之前答应帮你修房子,如今出了这档子事,怕是要反悔,还可能把气撒你身上,你得多留个心眼!”说完,他轻轻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。
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包烟,递给闫阜贵:“谢三大爷提醒。我昨晚在朋友家挤得难受,要先回去补个觉。”
他说完就摆摆手,提着早餐迈步离开闫阜贵家,小黑也摇着尾巴紧紧跟在脚边。
何雨柱反复琢磨着闫阜贵的话,脚步越来越慢。
何雨水总是怯生生地跟在他身后,可自从他开始攒钱说要娶媳妇,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多了几分躲闪,还拼命地和自己说秦淮茹怎么怎么好。
现在听完闫阜贵的话他才知道为什么,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“好爹”弄的。
何大清都和寡妇跑了,还在算计自己,竟然在临走时特意嘱咐院里的管事大爷,在何雨水没成年时不许自己找媳妇;还每个月寄钱回来贴补何雨水,唯一的要求就是瞒着自己。
这件事,上一世他好像也听易中海提过一嘴,但那时自己并没有在意。何大清每月寄钱回来,但何雨水却总说手里紧巴,求他多补贴家用。
那时他以为是何雨水小不懂事,如今想来,这小丫头却是隐藏最深的幕后黑手。
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,上一世自己有太多的不甘、太多的遗憾了,知道这件事也只是让自己更早地做出决定而已。既然何大清这么喜欢何雨水,那就叫他们一起过好了。
进了中院,就见贾张氏披头散发地跪在青砖地上,现在并没有哭嚎,只是就那么跪着,额头的血混着泥土,已经凝成暗红色的痂。
一群邻居围在那里,对着贾张氏和空旷的屋子指指点点。
何雨柱没再多看一眼,径直走到自家门前。看着自己破碎的家,就和自己前世一样,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个讽刺。
他并没有进屋,就这么坐在门槛上,拿出早餐开吃。现在他的心已经彻底麻木了。小黑摇着尾巴凑过来,何雨柱把剩下那份扔在地上:“小黑,开饭。”
看着大快朵颐的小黑,何雨柱自嘲一笑:“人还真不如狗啊!有的人对他再好也注定是个白眼狼,狗你给它点吃的,它就会跟你一辈子。”
何雨水睡眼惺忪地从自己的屋里探出头,看见他在吃东西:“哥,我的早餐呢?”
何雨柱盯着何雨水,声音冷得像结了冰:“没买,要吃自己买去。”
何雨水跺着脚:“哥你怎么这样,昨天就是,今天还这样,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