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父亲,你曾说过做生意眼光需放的长远些。”林明泽上前一步说道,“若我们能够助其成事,日后飞黄腾达岂止这小小的冀州城。”
林友仁变了脸色,怒斥道:“愚蠢!”
“此等事情岂是你我能够左右的,你我只不过是他人棋盘上的棋子,随时可弃。他们举手落子之间,牺牲的不单单是钱财这般简单,还有你我的命!”
“父亲莫要气恼,是孩儿说错了话。”
林明泽弯腰而下,林友仁轻叹一声将他扶起。
“这也不怪你,你毕竟还太过年轻,这其中的波诡云谲你又怎会知晓。”
“明泽,命府内的人盯紧了三皇子,里里外外多派些人手站哨,切不可让他出府。”林友仁眉宇挤在一处,眼神之中尽是担忧。
“本想等着这几人走了之后,将那些女子送一半至尤言的府上,却不想那女子聪慧的很,提前带着人跑了。想来尤言现在正恼怒着,城门是三皇子开的,若他出去了,必然会被尤言的人抓去泄愤。”
“父亲,孩儿入府的时候已经吩咐了下去,增派了府外的人手。”
林友仁欣慰地点着头:“明泽,你长大了,知晓替为父分忧了。”
“父亲言重了,孩儿理应如此。”林明泽抬眸问道,“只是父亲,那些女子已经出了城,尤言日后会不会拿此事向父亲发难?”
“不会,为父与他皆听着上边的指示做事,他即便再不满也不会做的太过火。待三皇子一行人离开冀州城后,为父备些财帛登门就是。”
“父亲说的是。”
林明泽心事重重地合上书房的门,父亲一直屈于尤家兄弟之下,处处受其压制,每每看到家中的那块匾额,心里就觉着憋气。
他们不过就是靠着这些见不得光的生意,才有的今日,父亲的性子太过温和,一味地忍让总不是长久之计。
不知不觉人已走到了池塘边,林明泽却还未回过神来。
“公子,当心。”
听着前头传来的声音,男子这才收回了脚步,险些踩空。
“表哥,在想些什么想的这般认真?”孟晚林轻笑着。
林明泽干笑了几声:“没什么,就是最近城中不大太平,父亲让我在府内外多加些人手。”
男子的视线从孟晚林的身上移到一旁,倚着栏杆处的女子,女子生的明眸皓齿,只静静地立在廊下,周遭的花圃就顿时失了颜色。
刚才是那女子在提醒自己当心?
林明泽心头一痒,拱手问道:“这位姑娘可是表妹的朋友,那日外出时好似不曾见过?”
“这是小浠姐姐,同我们一道来的冀州城,那日小浠姐姐身子不适,就没同我们一起出去。”
孟晚林本在廊下正思索着如何溜出城主府,就听见林明泽准备在城内外加派人手,若是看的严了,岂不更难出去。
“对了,表哥,我打算去街上买些头饰,一会儿便回府。”
林明泽两个眼珠子皆在王浠凡的身上,丝毫没有听进去一个字,只是跟着点了点头:“好好好。”
孟晚林急忙从回廊相反的方向,小跑出去。
“不知姑娘名讳?”男子立在一旁,毕恭毕敬地问道。
王浠凡被他痴傻的样子逗笑了,欠身行着礼:“小女子姓王名浠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