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幕,令在场的众人瞬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。
他们踌躇不前,亦无法安然撤退,心中满是迷茫与无助。
就在这紧要关头,鲛人王的大王妃乌兰红图紧握双拳,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,毅然决然地迈向前方。
然而,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扇紧闭的房门时,一道焦急的女声骤然响起:
“大王妃,此举万万不可啊?!”
乌兰红图闻言,猛地转身,只见赵婉柔一脸忧虑,正竭力阻拦着她推开琯禾寝殿的房门。
赵婉柔声音中带着恳求:
“恳请大王妃体恤大公主的隐私,莫要轻率打扰。”
乌兰红图闻言,怒目圆睁,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:
“你此言何出?何以断定里面之人便是我女儿?”
赵婉柔急忙解释:
“宴席未散,大公主便因身体不适匆匆离去,此处又是她的寝宫,若非大公主,又能有谁?”
乌兰红图冷哼一声,语气中满是信任与坚定:
“我深信我的女儿,亦相信夙兰烁的品行。
他们二人已有婚约,怎会行此苟且之事?”
赵婉柔却不以为意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
“里面之人真的是夙兰烁吗?只怕未必吧!”
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,让这场争执更添了几分火药味。
乌兰红图的眼神犹如寒光四射的冷箭,直射向赵婉柔,她厉声质问:
“赵小姐,你此言究竟从何而起?如此无端诋毁我儿,你可曾想过要为你的荒谬言论承担后果?”
“我始终坚信我的禾儿是清白的。”
此时,夙兰烁缓缓步入院中,语气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与力量。
众人的神色瞬间变得复杂难测,心中疑惑丛生:
若夙兰烁在此,那寝宫之内的人究竟会是谁呢?
李沫儿见状,适时提出了一个建议:
“不如请大王妃打开房门,让我们一看究竟,也好还大公主一个清白。”
乌兰红图的手心微微沁出了汗珠,眼中满是忧虑,但她依然凭借着对女儿的坚定信任,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。
门扉轻启的瞬间,一幕出人意料的画面映入眼帘:
一对男女端坐于床榻之上,衣衫整洁,发丝丝毫不乱,显得格外端庄。
女子白衣胜雪,宛若仙子降临,正是琯禾;
而男子则身着粗布青衣,质朴无华,与女子的仙姿形成鲜明对比。
赵婉柔的唇瓣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,惊愕之情如潮水般汹涌而至,与她心中的预设场景大相径庭。
一股热浪直冲她的脑门,她失控地提高了嗓音,质问那男子:
“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?!”
话音未落,她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。
当她定睛细看眼前的男子时,不禁倒吸一口冷气,难以置信地低呼:
“夙兰烁?怎么会是你?!”
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屋内的夙兰烁,又转向屋外的他,一时之间,真假难辨,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。
就在这时,屋外的夙兰烁轻轻一撕,一张人皮面具应声而落,露出一张少女精致绝伦的脸庞,身形也随之缩小了几分?!
“琯绯?!”
赵婉柔惊呼出声,眼前的景象令人瞠目结舌,仿佛置身于一场不可思议的梦境之中。
鲛人王此刻满头雾水,一脸茫然,不禁高声质问道:
“谁能为朕解惑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!”
恰在此时,禾域宫的侍卫大步流星地赶至殿门口,将两名囚犯重重地掷于地上。
头套一旦被摘,赵婉柔的脸色瞬间阴沉,仿佛被燃尽的焦炭,毫无生气。
那两名囚犯颤抖着跪在地上,一见到鲛人王,便如获救星般匍匐至其脚边,声泪俱下地哭诉道:
“陛下,请您开恩啊!这一切都是次妃李沫儿与赵婉柔指使我们陷害大公主的!”
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,使得整个大殿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。
众臣闻言,瞬间哗然,议论之声四起。
鲛人王怒不可遏,猛地转身面向次妃李沫儿,厉声质问道:
“你对此有何解释?莫非真要朕治你的罪?!”
此刻,李沫儿的面容显得异常宁静,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灵魂的深度解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