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余财产,全部充公。”朱由检注视着魏忠贤,给了一个眼神,让这条老狗领悟。
魏忠贤眼前一亮,倒三角眼夹出褶子。露出阴险狡诈的笑容:“嘿嘿~桀桀,放心吧皇爷。老奴亲自带着东厂番子,还有两个千户抄家。”
“保证让定国候,保住自己薄田200亩,桑树20棵。”
徐允祯本身就是贪婪.短视.又贪财好色的勋贵,现在被小皇帝抓住把柄。顿时气急攻心,气得他血压飙升。
噗!
徐允祯五脏六腑一阵翻滚,喉头一甜,吐出一大口鲜血。身体变得摇摇欲坠。
朱由检眼前一亮,正所谓人不狠,站不稳。
“传朕口谕,徐允祯殿前失仪,纵容长子贪污,长期隐瞒不报。犯欺君之罪。沈阳食邑削减户,革职兵部侍郎。”
朱由检突然想起来,徐允祯还有沈阳户的食邑,这可是一个隐患。
“其长子徐世基贪赃枉法,阉割禁身,流放到山海关,作为边军戍卒,为国戴罪立功。”朱由检目光对准魏忠贤,语出惊人道。
魏忠贤顿时眼前一亮,欣喜若狂的笑容:“遵命,皇爷。老奴,亲自给徐世基阉割。”
让你羞辱咱家,叫我魏忠贤阉狗。
咱家亲自动手,阉了你的长子。让你们徐家绝后。
徐允祯目瞪口呆,听到小皇帝如此恶毒。颤颤巍巍的抬起右手:“你...朱由检,不得...好死,噗!”
话音未落之际,徐允祯气急攻心,喷出一大口鲜血。
然后整个人,向后倒去。重重的倒在地板上,后脑勺被磕破。
殷红的鲜血,宛如开闸放水的洪水。
徐允祯抽搐一下,头一歪,直接失去了呼吸。
朱由检怀疑的眼神,这老东西怎么了?在老子面前装死。
“方正化,你去看看。还有没有气?”朱由检缓缓坐下,双腿盘坐在软塌之上,看着方正化。
“遵命,皇爷。”
方正化双手抱拳,大步流星的走过去。用手放在徐允祯的鼻孔间。
方正化怀疑的目光,还特意低下头。用耳朵放在徐允祯的左胸口。
“回禀皇爷,定国候徐允祯,薨了。”方正化表情严肃,朝着朱由检,伏地叩首。
贵妃张书欣,看着眼前的一幕,有些害怕:“陛下。这...这该如何是好?”
作为女人,她还是有些心慌。
朱由检一脸的镇定:“爱妃,不用担心。徐允祯,是自己吐血身亡。”
“我们这么多人,都亲眼看到。定国侯徐允祯,吐血身亡。”
魏忠贤听到这句话,不由得笑了。
“贵妃娘娘。这是徐允祯,咎由自取。”
说完之后,魏忠贤走到了书桌前,开始铺开一张圣旨,拿起毛笔书写,绳头小楷。
两张圣旨,很快就用小楷写好。
魏忠贤手里捧着玉玺,走到朱由检面前,笑吟吟的开口:“陛下。两张圣旨写好,请您过目。”
从头到尾,看完两张圣旨,盖上玉玺。
朱由检微微点头,十分的满意:“好了,去吧。魏忠贤。你带着东厂的精锐,去徐府抄家。”
“然后到北直隶。徐允祯名下的财产.金银珠宝.绫罗绸缎.侵占的良田和地契。”
“最后你带着圣旨,还有人。快马加鞭前往南直隶。”
“告诉孙传庭,带着五万京营大军,去抄了定国候府,在南直隶所有的田亩。全部充公,登记在册,上报给户部。”
“徐家所有,佃户的卖身契,全部撕毁。”
朱由检缓缓开口,可以说把事情做绝:“让这几万名佃户,恢复到农户。”
魏忠贤十分的兴奋,双膝跪倒在地:“请皇爷放心,这件事老奴。亲自去办,保证不会出差错。”
然后,魏忠贤站起身,带走方正化。召集东厂番子和东厂七个百户,四个千户。
.....
张书欣回过神来,走了过来,挽着朱由检的胳膊。红唇轻启提议道:“陛下。徐允祯,除了嫡长子,还有两个嫡出的儿子,三个庶出的儿子。”
“正所谓,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。”
张书欣毕竟出身顶级勋贵,自然是读过书,《论语》《春秋》《尉缭子》等等,还能背出唐诗三百首。
唰——
朱由检听到这句话,若有所思。把问题抛给张书欣,宠溺一笑:“爱妃觉得,该如何处理?”
张书欣错愕的表情,咬了咬贝齿:“陛下。定国候徐允祯,毕竟是中山王徐达的后代。”
“作为大明勋贵子弟,他们参军入伍,前往张家口,为国尽忠。”
朱由检十分的满意,沉吟一会:“好!爱妃,真乃朕之贤内助。”
“这样,爱妃替朕写一道圣旨。”
张书欣陷入犹豫之中,连忙跪下来,婉拒道:“陛下。后宫不得干政。这是太祖,立下的祖训。”
“放屁!”
朱由检勃然大怒,呵斥一声:“现在大明风雨飘摇,都准备要亡国了。”
“爱妃。你不要忘了,朕和先帝都意外落水。”朱由检又开始旧事重提。
张书欣目瞪口呆:“???”
“朕的父皇,神宗皇帝也是落水。”
朱由检冷笑连连,说出宫廷秘辛:“爱妃。你不觉得,这太蹊跷了吗?”
张书欣瞪大双眼,十分的震惊:“难道说,是魏...东林党做的?”
张书欣说到一半,突然改口。
“不,爱妃。朕可以确定,这绝对不会是魏忠贤做的。”朱由检摇了摇头,表情严肃而坚定。
“魏忠贤是一个阉人,是一个宦官。他的权利富贵,只能依靠皇帝。”
张书欣顿时细思极恐,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。
“就是东林党和文官集团。”朱由检郑重其事,开口叙述。
朱由检自我嘲笑道:“只要是不听话的皇帝,文官集团就会让皇帝,意外落水。”
张书欣面色大变,十分的愤怒:“胆大包天!这群文官,简直是胆大包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