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，祁光远摊摊手，“爸，你觉得这有可能吗？IBM会亏本吗？微软会替IBM填坑？”

“大家都得赚钱。在没有更好的替代品之前，他们不会轻易离开汉东省的。”

“再说了，别以为漂亮国政府像咱们的政府部门那样好办事，他们扯皮就够折腾的了。”

赵立春说：“看来没什么大事？”

“可能会有点影响，但没那么严重。”祁光远笑了笑，“你就放心吧！”

“汉东还是汉东，京州还是京州，没什么影响。”

媒体上，汉东已经快被说成人间地狱了；京州那边，简直是全民讨饭的趋势。

不过总的来说，人还是往京州走，订单也照拿不误。

汉东的发展没受柳忠烈的影响。

反而在漂亮国那边，开始打压自家的红旗操作系统，说是走私。但这事也有个问题，漂亮国再厉害，也不能一家家挨着搜查吧？

结果红旗操作系统更火了。

接着，柳忠烈宣布联想将不再使用红旗系统，改用windows95，说是要让大家用更好的电脑。

他还给富士康下了一笔订单，说是为了扶持台湾企业，让台湾企业赚钱，有钱才能扩大规模。

可以看出，被祁光远赶出门后，柳忠烈气得不行，对祁光远恨之入骨。

恨不得一刀刀剐了那个混蛋才解气！

...

汉东省，京州市，曙光科技（李牧的公司）

“柳忠烈那王八蛋！”

祁光远咒骂了一句，又抬头看了看笑容满面的倪南光，说道：“倪先生，咱们国产系统挺不容易的，这姓柳的家伙还要打压自己的系统！”

倪南光脸色也不太好，叹了口气说：“这事我实在帮不上忙，我现在已经被联想免职了。”

说到这里，他又深深叹了口气。

祁光远笑着说：“未必没机会，我还是盼着你能帮我们做点事！”

联想最初是由中科院计算所成立的公司（联想公司的前身），倪南光从一开始就担任总工程师，负责开发联想汉字系统。产品上市后，公司改名联想。此后，他兼任董事和总工程师，主导开发联想系列微型计算机，奠定了联想的核心业务。

后来，联想内部对发展路径出现分歧。倪南光坚持加大研发投入，推出高科技产品，走“技术+工业+贸易”的路子。但柳忠烈等人更倾向于“贸易+工业+技术”。今年，经过高层斗争，倪南光落败，虽仍留在联想，却没了职位。

之后，他又去了方舟，参与设计国产芯片，但由于缺少软硬件生态支持和兼容性问题，方舟系统无法正常使用。最终，这个项目不了了之。

现在，祁光远提前把倪南光挖到自己这边工作，让他与李牧合作，还带来了一批倪南光的学生。主要是研发一款国产芯片，叫“曙芯”。

聊过之后，倪南光很意外，两人想法竟如此一致：推动国产芯片、软件、操作系统等。而且操作系统他已经搞出来了，剩下的就是完善软件环境和芯片。

“柳忠烈这人确实有问题，国家科技得靠自主研发掌握核心，像操作系统、CPU这样的技术，怎么能不懂这个理儿？”倪南光叹息。

祁光远耸耸肩笑道：“道理是没错，可企业是要花钱的，你投钱了，怎么保证一定赚回来？”

倪南光皱眉：“我知道这个理儿，但总不能一直给人打工吧！”

叹了口气，他无奈地说：“再这么下去，我看联想早晚得变成外资附庸！”

祁光远哈哈一笑："那不会的，他会变成美帝的好榜样企业，柳家也得跟着成为美帝的英雄家族！"倪南光盯着祁光远说："祁总，这玩笑有点大吧！"祁光远点头："真不是玩笑，肯定能成！"倪南光脸色不太好看，祁光远却笑着说："公司的事归公司，研究的事归研究，您在这儿好好搞研究，争取快点弄出国产芯片！我一定尽力！"倪南光叹了口气，觉得祁光远这是想搞全产业链呢。芯片设计、制造、代工，连带工艺、封装和光刻胶什么的，就为这些，祁光远每年至少花十五个亿。赚的钱基本都投进去了，他挺佩服祁光远的，也愿意留下。别人做企业图赚钱，祁光远虽然也想赚钱，但更追求全链自主。两人越聊越投机。

"倪老！"祁光远慢慢喝茶，然后说："我问你件事！"

"说吧！"倪南光回答。

"去年联想上市，柳忠烈有没有违规？"祁光远放下茶杯问。

"你怎么看？"倪南光翻了个白眼说："哪能没违规，集体企业摇身一变私人企业，他靠非法手段完成私有化。上市后那些股东赚翻了！"

祁光远笑着说："我明白了。有个事我想让你帮忙！"

"你说！"倪南光说。

"我要买下联想！"祁光远说道。

"什么？"倪南光愣住，瞪大眼不可置信地望着祁光远："你说你要买联想？你在开玩笑吧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