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点了一些五味楼特色的早点。
伙计上菜很快,苏槿月看着满桌的各色早点,想着若是有手机一定拍下来。
“尝尝味道如何?”萧彦君道。
苏槿月拿起筷子,正要吃,却愣住,目光看向陆寒叙。
他们在这吃着,陆寒叙在旁边站着,总感觉不自在。
萧彦君注意到了苏槿月的目光,再次开口:“你也坐下吃吧。”
陆寒叙躬身行礼:“是!”
一桌三人,苏槿月吃的还算满意。
她自认做甜品是有点天赋的,毕竟当初辞职之后,只去系统的学习了一个月,便自己上手了。
后面也是在网上找了视频讲解,跟着做。每次做出来的东西,周围的人吃了味道都说不错。
所以她才有信心去开店,但是来了这儿以后,她也吃了不少,每次都能够吃出不同的口感。
果然每个师傅有每个师傅的手艺,学无止境,在任何一个行业都是实用的。
早饭吃完,熙熙攘攘的声音从窗外传来。
苏槿月起身走到窗边,朝外看去。
入眼是平静无波的河道,河道之上,三两小舟画舫映入眼帘。
画舫精巧绝伦,不知是私人还是商户的。
河道之上有石桥,石桥上人来人往,或独身行走,或挑担而行。
此情此景,苏槿月想到了一幅名画。
如此市井烟火气,便是这京都的寻常生活。
“那画舫是哪家的?”萧彦君不知何时站到了苏槿月身侧。
苏槿月偏头看上去,看到萧彦君侧后方的陆寒叙,便知这话不是在询问他。
果然,陆寒叙在看了一眼之后,说:“像是锦卉楼的画舫。”
“锦卉楼是做什么的?”苏槿月脱口而出。
陆寒叙闻言,看了一眼萧彦君,才回道:“回夫人,是京都有名的歌舞坊。”
他们从五味楼出来,大街上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。
街道两边除了商铺,还有零散的摊位。
这京都不愧是天子脚下,从百姓的衣着打扮和精神面貌便可以看出,他们的生活质量。
只是在繁华的地界,也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。
在路过一家赌坊之时,门口的争吵吸引了苏槿月的注意。
一个面容憔悴的男子,不修边幅,身上的衣服虽打满了布丁,但还算干净。
此刻他在赌坊门口,极力的摆脱着脚下的人。
那是一位身形消瘦,头发散乱的妇人。
看上去有四五十岁的样子。
她整个人抱在男子的腿上,嘴里哭喊着:“相公,你别再去赌了,这是给儿子看病的钱,相公,你别再去了……”
她手脚并用,一只手抱着男子的腿,一只手扯着男子的裤腰。
女人和男子的身形差距有些大,但是一时之间,男人却挣脱不开。
挣扎之间,路上行人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。
“你给老子滚,你个小娼妇,哭哭啼啼,老子的运气都被你哭没了。”男人见挣脱不开,一抬手,一巴掌打在女人的脸上。
力气之大,女人的脸整个被打偏过去。
尽管如此,她依旧没有放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