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。
还没等他们进家属院,吴政委一把抓住秦墨的胳膊,面色凝重。
“老秦,婶子知道弟妹的事,气血攻心晕过去了,现在人还在医院。”
秦墨拔腿就往医院赶。
病房门外,他刚要伸手推门,就听见门内传来林母悲切的哭声和林父嘶哑的声音。
“钟教授,你们先走吧,我老伴还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件事。”
“不过,既然我女儿她选择了这条路,我们做父母的也不会埋怨谁。”
“我...”钟教授似乎还想再解释一下,但看到林父已经低下头去安慰老伴,明显是一副送客的样子。
他也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,把手里的抚恤金放在桌子上,轻声说。
“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,随时可以来研究院找我。”
话落,他转身推门而出。
看见门外靠在墙上的秦墨,钟老的眼神闪烁了一下:“小秦同志,你回来了,那你赶紧进去劝劝你爸妈吧,忧思过度容易伤身。”
“嗯。”秦墨应了一声,就在擦肩而过的时候,突然又问了一句:“钟教授,所有的敌特都抓住了吧?”
钟教授心一颤,硬着头皮回答:“不排除还有隐匿在暗处的敌特。”
秦墨点头:“也是,那你们多注意安全。”
“谢谢。”
钟老走出医院大门仍心有戚戚。
当天下午。
京市的报纸传遍大街小巷。
“着名的科研教授秦羽同志丧生于一场车祸里,与她同行的还有六名优秀么科研人员,无一幸免。”
无数人唏叹与惋惜。
整整大半年,林母才从失去女儿的悲痛中走出来。
她还要把外孙带大,这是女儿留给她们唯一的念想了。
秦墨的工作也越来越忙,有时候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回家一次。
工资还是一如既往的上交给二老,偶尔休假一次,也是回家陪父母陪孩子。
秦墨已经是正团级别,也算事业有成,虽然二婚还带着个孩子,但放在当下这个年代也是很吃香的。
这几年来,不管是部队里还是街坊邻居,想给他介绍姑娘的都不少。
只是他一直以自己有爱人婉拒所有上门的人。
前两年林母还担心过女婿会另娶,毕竟俗话说得好,有后妈就会有后爹,到时候外孙的日子肯定就不好过。
杨小钰这几年非常不待见秦墨,她觉得秦墨这个人太冷血,晚晚人都没了,也没看他有多伤心。
所以只要他休假回来,就算两家墙挨墙,她也不会登门。
等他走了,她再去陪林母林父。
*
林晚晚走后的第五个年头。
杨小钰陪林父林母回乡给林晚晚上坟,她等在山脚,把时间留给她们一家人说话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杨小钰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,看着林父林母带着小宝下山。
心里暗暗对着好友吐槽:“晚晚,小宝也长大了,就是眉眼和性格都长的越来越像秦墨,一副冷冰冰的模样。”
“没小时候可爱,好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