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顺着小厮看着的方向看去,是位玄色衣袍的公子,我这一生还未曾见过他这般的人,脸上挂着柔柔地笑,却有让人高不可攀的感觉。
我看着他看得出神,我与他的眼神交汇到一处,他向我礼貌性地示以笑,我板这冷眼向他点头。
换上一身特别的衣裙,外面盖着披风挡着,我被带到了刚刚的那位公子的房前,我敲门,里面的声音道:“进。”就连声音也是如此的好听。
我踏这缓步进到房中,心里很是不安,我裹紧了披风紧紧地拽着披风的开口处。
“公子?”我唤道。
那玄袍公子负手站立于茶桌前,“嗯。”他转身应道。
“……”此种情形,我竟不知该回些什么话才好。
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,玄袍公子拉起我的手:“时候不早了,睡吧。”
我紧张地收回了自己的手,那人感觉到了我的窘迫,收回了手,柔声道:“去睡吧,我不碰你。”
我犹豫着,思索着他这话的真假性,最后我选择了相信他,就着披风躺进床里,可他竟也跟着躺了进来,我缩进床最里边,一脸防备,他也不管我是何种神情,自顾自地解开衣袍,躺在我身旁,我始终绷紧着神经,渐渐地,不知何时我竟昏昏沉沉地睡着了,半梦半醒中觉得身体被人圈固住,睁开眼看,果真是被那人给抱住了。
我扭动着身子,想要悄悄地挣开他,却不料弄醒了他,他从背后搂抱着我,头俯在我肩上,喃喃道:“就让我抱着、就只抱着……”
“嗯。”我道。
想着,这人也忒奇怪了,话千两银子就只为了抱着个人睡吗?他一定还有其他所图,可我又能有什么值得他要图的?想着想着,竟又睡进去了。
第二日,老鸹告诉我我已经是自由身了,有人赎了我,正想着有谁有能力赎我,且如此低调,难道是彭家的人?良心发现要弥补当初的错?想来完全没有这个可能。
我向小厮打听,原来赎我的竟是昨夜那位公子,我甚是不解,为何他要替我赎身?其他姐姐们投来羡慕的神情,纷纷说我好运,头一夜就碰上了能替自己赎身的人,我只能一笑而之。再向小厮打听那公子的身份,却都不清楚,他就像是忽然出现的这么一个人,现又消失在这世上了。
一年后,我遇到了苏正堂,他虽是一穷书生,却满怀壮志,他向我控诉了科举的不公,誓不再参加科。想起阿爹得遭遇,这样看来科举入仕也非明智之举。我甚是同意他的观点。
后来越聊越深入,我向他坦白了从前,他也不甚嫌弃我从前的各种身份,于是我们便在一起了,再不久便成亲了,婚礼简陋,他无父无母,我也无母无父,便无人坐高堂,甚至整个婚礼只有我们二人,我们也没有真正的婚服,只有我头上盖的那块喜帕还算是正式。
礼成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