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不准你的仇家要亲手杀了你呢?”
大概没有哪个仇家还会惦记着我了。我将每样菜式都吃了一小口,便倒头睡去,被对着那人。
背被那双眼睛烧得灼热,许久后,他带着期待的语调问道:“死了吗?”
我动也不动,扔给他两个字,“没有!”话音刚落,便听见后边狼吞虎咽的声音。
行刑前一日,最后一顿饭食送来得较晚了,我看着这饭食良久,最后决定吃了它,隔壁牢间那人着急地道:“喂!喂!给我!给我吃!”他伸着手要来拿,无奈能力不够。我不与理睬他,继续吃着,他更着急了,“喂!这是我的!你都要死了!吃了浪费,还不如给我!”
前几日的饭食是我怜悯的他,都给他吃了,他却认为是理所当然了,我在心里痛骂一顿自己,真是多管闲事!
他见我无无视他的话,便开始谩骂了起来,我全然不去理会他,吃完了就睡下,他又骂了一刻钟才停下来。
我行的是绞刑,幸好留了个全尸与我,也算是死得安乐了。
我不知晓为什么行刑的时间都定在午时,许是什么神怪的原因。来看我行刑的人很少,其中有那个穷书生,穷书生似乎变得阔气了。
扫过那群人,看见一个勾起我记忆的人,他怎么会在此?当初又为何要替我赎身后便离去?
我闭眼,努力回想那夜在他怀抱中的温暖,那或许是我人生中感受的最后一片温量。
我在回想着那片温量中死去……当元神离开身体的那瞬,我已经醒了,看着在人群中的司命君,不与一言,司命君也只与我相视。我匆匆赶去下一趟轮回,百年的轮回,现只过了三分之一而,望下一个轮回能活得久些,这样就少受轮回之罪了。
……
今日正当我婚,我坐在红轿子中摇啊摇,轿停了也就到了。对方是也是户门当户对的人家,他家来提亲了,父亲满意、母亲也同意了,便择了个良辰将我如礼物般送了去。
那人从前我并未见过,只知晓他是个赌徒,但他家底丰硕,并不在乎输掉的钱,他还四处张扬道:“那不过是我用来救济他们的。”这样想来,那人似乎还是个好人了?
爹娘也担忧他的这个嗜好但那边却提出了一个极其诱人的条件,那就是对方不再娶其他的小的,就只我一个正妻,如此条件很是吸引怕我受委屈的爹娘,于是便替我置办了一套不会受到婆家白眼的嫁妆,风风光光地将我送去。
去到那才知晓,原来黄家早就空了,礼金已是黄家全部的家底了,娶我也只是为了我那份厚重的嫁妆。回门时我将实情告诉爹娘,爹娘只是心痛地摇头,“礼也行了,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。”我也只能讪讪地回到黄家去。
公婆带我是真真的好,那黄公子却仍是死性不改,还是往赌场中钻去,我也去那寻过他几次回家,当初的条件是只我一个正妻也确实是的,只不过是他在外边乱混的那些不作数。
我几次去赌场想要将他拉回来,却次次无疾而终,仿佛赌场才是他汲取营养的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