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众人面露骇色,赵武济不动如山,嘴上却念念有词,这自然是要效法的,但效法不代表服从,修仙之人就是行的逆天路。
前面刚才那两个被拒绝的家伙所包的小船,此刻正处在那狂风之中,所来这个风也是蹊跷的很,就刮在那一小撮的地方,而后续这边,虽有影响,但不大。
很快,那艘先行的小船,终于抵不住你那狂风,猛地被掀翻在江上,连个声音都没有,就被猛然出现的漩涡给吸了进去。
远远看着这一幕的人,那是面色煞白,这风来的蹊跷,刮得也是蹊跷,貌似毫无起因,就那么带走一船生命,实在是太可怕了啊。
摇橹的船家看到那一幕,虽然都是常见,但是此刻,内心也是震颤无比,果然,还是自己老道,知道应该是那两人的问题,还好自己将两人赶下去了,不然,可能翻的就是自己这条船。
看了一眼一脸凝重之色的赵武济,投去感激的目光,小老儿这上有老,下有小的,就靠着自己维持生活的样子,若不是他天眼看灾祸,只怕自己今日就交代在这里了。
随着那船的沉默,那江面上的风随即消散了,重新恢复了平静的江面,依旧那么壮观,却让人有了更深一层次的恐惧感。
大自然的无上威力,果然是强大的,自己没有实力的情况下,还是应当顺从它。
这船家也是老杆子了,看那风一停,赶紧加快了摇橹速度,很快,这条船抵达了对面的瓜洲渡口。
其时还尚早,但瓜州渡口早已聚集了很多人,作为非常繁华的渡口,这个瓜洲渡口市连接江南和江北地区的重要枢纽,大宋朝北边的军队,有一大半的补给是从这里运过去的。
不远处,阳光照射下,一排排高大的楼船,让赵武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,这就是大宋朝威名赫赫的楼船战舰吗,这么,变得如此花枝招展了啊。
见有的船上都被挂上了花灯粉饰,赵武济皱了皱眉头。近百年,淮水一直是挡在第一线的天堑,这里基本没有什么战事的影响,军备也显得的松弛了。
这不,军舰都开被那些达官贵人给私下里用作花船了,真是戏子不知亡国恨,隔江犹唱后庭花啊。
看来,大宋的边防布局还是很没有合理的安排啊,都想着,有襄阳城顶着呢,有合州挡着呢。
当下那蒙古猛攻襄阳,一旦襄阳城破,这江淮之地,则一马平川了啊,接下来就只能毫无抵抗了。而把全部重担和压力都压在襄阳和合州二地,这个布局有点迷了。
那襄阳城和合州城固然便利,但久攻之下,必有城破之时,一旦城破,虽有险可守,却无守险之兵,不是白白江山送人。
为何不大力整顿下长江防务,以备不时之需呢?也许当权者们,没有想到这层吧,毕竟襄阳城和合州城可不是那么好破的啊。
还好,如今蒙古国的进攻重点是四川蜀地,毕竟,打开了那里,整个大宋基本就完了,但殊不知,那是很愚蠢的行为。
论起守城,那合州城山水环绕,易守难攻,更兼蜀地多湿热瘴气,妖魔横行,想要攻破那里,简直天方夜谭。
而襄阳城才是最佳的选择啊,可惜,襄樊一带攻破,还有长江天险,对于那来去如风,讲究快马快攻战术的蒙古来说,这长江才是最大的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