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夜,吴庆子不断喟叹自己见识浅薄,而鹿鼎基一会捂腰,一会捂脸,龇牙咧嘴睡不安稳。
雄鸡一唱天下白,乾山百鸟齐啁啾。
这大清早,吴庆子和鹿鼎基都还没醒。
铁蛋悠悠醒来,他睁开眼睛,感觉眼睛犹如调亮了明亮指数,直接从标清升级到4K影像。
他深呼一口气,一股暖流从肚脐处缓缓四散,上达头顶卤定,左至左手中指指尖,右至右手中指指尖,下至双足足心。随后,暖流又都返回肚脐眼。
神清气爽!
他忽然想起,自己是被蝎子蜇晕过去的,看右手伤口只剩下一个小血痂。那现在身居何处?
简单的木屋,两边有不少药箱,一个矮瘦老者斜躺在卧榻上;鹿鼎基躺在地铺上,把自己卷得像个粽子,脸上一片乌青。
“我怎么会在这?真奇怪!唉,既然醒了,那就练一会马步冲拳吧!”
铁蛋慢慢起身,来到室外。“真是个好地方,鸟语花香!”铁蛋心中暗暗赞叹。
在室外空地,铁蛋两腿分开成“八”字状,随即膝盖弯曲,小腿和大腿成直角,接着双拳置于腰眼,深吸一口气,就冲起拳来。
拳如蛟龙,呼啸生风。
只冲了几拳,铁蛋就停了下来。
“奇怪,怎么每打一拳都好像有人在托着我的手臂向前打?没怎么发力却拳拳生风!好奇怪!”
“是不是很奇怪?没怎么发力却拳如流星?感觉体内有股暖流四处游走?”
听到背后有人说话,铁蛋猛回头,原来是刚才屋内的矮瘦老者。
“您是?”
“他是乾山神医吴庆子,外号‘鬼见愁’,至于为什么你会在这里……”双眼迷蒙的鹿鼎基走出来接话道,他把前因后果“呼噜呼噜”讲了一遍。
“听鹿鼎基说,你们是一面之缘的兄弟,但你在危难之际,是鹿鼎基把你拉到我这,然后他跑到乾山里去找寻镇魂草草珠,你福大命大,但没有鹿鼎基,小兄弟,你死定了……”
吴庆子还没说完,鹿鼎基插话道:“吴老,您就别夸我了,虽是一面之缘,但他这个好兄弟我是交定了!”
“哥哥,你这脸乌青一片咋回事?是不是也被蝎子蛰了?”
“兄弟,昨晚你吃完镇魂草草珠后,突然坐了起来,我凑过脸去问你咋样,你一拳就把我打飞了,要不是在屋内,我看我能飞上天!”鹿鼎基一脸委屈。
“怎么会这样?说句实话,其实我根本就没学过武功,现在也不是‘铁韦陀’马海的弟子,只是我大爷和马海是师兄弟,大爷给我写了一封信,让我去开封找马海,拜他为师。昨天和花东田比武时说的话,都是我胡扯的。”铁蛋毕竟是孩子,说谎让他心里不自在。
“我说兄弟,你这没练武功就那么厉害,当你真的练武了,还得了吗?”鹿鼎基走上前
细看下铁蛋,“兄弟,你气色真好啊,昨晚你的脸真的黑如铁蛋,可把我吓死了!”
“哈哈,这镇魂草草珠,如果是正常人吃,立刻毙命,可能会化作一滩肉泥。但小兄弟体内已经有剧毒,我看黄斑大王咬一口不至于有那么强烈的毒性,应该是几种剧毒凝结在一起,阴鸷无比啊!当然,草珠之毒和先前体内之毒相克相生,最后化作体内真气。”
吴庆子继续喟叹。
“只怪我学艺不精,眼窝子浅。如果我师父在,自然见怪不怪。我活了几十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。以毒攻毒我能明白,但能化作内力我是真的不懂。虽然我不懂武功,也没有内力,但我师父跟我讲过,修炼内力没有捷径,都是一日一日,一月一月,一年一年苦练出来的。这小兄弟,却在片刻间拥有澎湃内力,不明白啊!”
铁蛋听得迷迷糊糊,不太明白。
“只是,你这内力就像个泥胚子,不成形,想要成形就得后天雕琢,同样需要一番痛彻骨啊!”
说完,吴庆子就招呼铁蛋和鹿鼎基,“好了,回屋吧,吃点早饭,肚子空落落的也不行。”
三人进屋后,吴庆子把昨日剩下的米粥和地瓜热了一下,三人吃将起来。
这还没吃两口,就听到外边有人喧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