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看着尚能一战的士卒,他却又高兴不起来,昨晚是怎么撑过来的,袁耀非常清楚,接下来的几天就只能在煎熬中度过。
李靖没有给六安太多的时间休息整顿,用过午饭后,黄叙领军两千,再度开始攻城。
…“什么?!李靖在六安城下?”
听到这个消息,张勋一脸不可置信,对面土丘之后明明旌旗林立,他做了几次试探,都被乱箭射回…
“可恶!中计矣”
这时张勋反应过来,定是李靖用了疑兵之计,根据传令兵的描述,土丘之后最多两千人。
“拔营!”
怒吼声中,带着一丝愤恨,张勋最讨厌的便是和诡计多端之人作战,这也是他为何一直用兵谨慎的原因。
得知张勋大军前来,李典和王凌果断的选择后撤,并发急函告知李靖。
“张勋终于坐不住了,勒令陈到按计行事!”
陈到一直引军守在后营,就是在等李典的消息,接到李靖命令,当即整兵,和李典两人屯于洼地出口两侧。
行驶过土丘时,见到早已空无一人,张勋不由狠狠地抽打着马匹,自己一举一动尽在别人眼中,六安若失,他罪不容恕。
半个时辰后,张勋领着先头部队来到洼口,看到地上匆忙杂乱的新鲜脚印,他不由联想到追赶上李典、王凌时,该如何揉捏他们。
“再加快速度,落后的人,不必理会”
奔袭不在张勋的能力范围之内,但此刻他确实顾及不了这么多,一心只想尽快抵达六安。
“放!”
霎时间,从洼地两侧的土丘之上,滚下数以百计连带着荆棘的火球,张勋士卒避其不及,非死即伤。
“放!”
这一次,投掷的是油管弹,因为洼地之内湿气严重,但若有油管弹的帮助,效果自然非同凡响。
平坦的湿地上,大火滔天,张勋汗如雨下,小心谨慎这么多年,终于还是吃了暗亏。
“撤!”
事已不可为,张勋只能选择撤退,可就在这时,外面的喊杀声停止了,变成兵器相交的金属声,不久之后,有一名传令兵从洼地外进来“张将军,我乃纪灵将军的信使,现下将军和桥蕤将军正在与敌人交战,还请速速出谷相助”
时来运转,张勋只觉得天无绝人之路,当即一面灭火,一面领兵而出。
“纪灵!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眼前发生的这一幕,袁涣百思不得其解,不是说在下蔡吗?
好好的一场蓄谋已久的伏击战,就这么被打破,而且张勋已经从洼地里杀了出来,场面一度转换成劣势,不敢再做过多犹豫,袁涣当即鸣金收兵。
败军而回,陈到一行人都觉得面上无光。
李靖坐在主位上也半晌没有说话,良久“诸位,某也是才得到消息,主公几日前已经攻破下蔡,转军北上豫州,让我等提防纪灵,可是传令兵在路上因急于赶路,马蹄受损,致使信息延误,此非战之罪”
言罢,又继而说道“现在整个庐江,只有我们碧甲军和甘宁的蛟龙军,而袁术有张勋,陈兰,纪灵,桥蕤近五万人,而且听闻袁耀还给韩浩去了告急信,不出意外,我们将面临至少六万的敌军,该怎么打,诸位给个意见吧”
“和蛟龙军联系上了吗?”
“目前甘宁还在和陈兰对全椒做最后的争夺”
“破虏将军那边呢?”
“因为袁术兵力收缩,破虏将军正在尝试攻取柴桑,断了袁术豫章和庐江的来往,另外,蛟龙军有一部驻扎在巢湖,领头的名叫周泰,甘兴霸告知我,其可以配合我军战斗,但不能离开巢湖”
在回答袁涣问题的时候,李靖也顺带将友军和敌军的情况告知大家。
随即,王凌认为或许没拿下六安,反而是件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