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未等杜芸娘说话,单天雄说道:“杜姑娘好心,送来两支上好的人参。”单天雄好像每次都与姜育作对,而每次单天雄与她作对,姜育总是妥协,闭着不说话。
柳常鸣一见杜芸娘满心欢喜,但看见她的眼睛始终没有注视着他,呼了一口气,心道:“原来你还在生我的气,枉我一番学识,始终不能讨你欢心。”。
柳常鸣接过那两支人参,淡淡说道:“多谢杜姑娘的好意!”。
柳常鸣那着那人参走到厨房煮药,杜芸娘好像没看到他一样,目光始终不在他的身上,柳常鸣拍拍脑袋。柳常鸣走后,杜芸娘说道:“我表哥性情急躁,出手不知轻重,我代他来请罪!”。杜芸娘这句话说得很大声,柳常鸣在屋外听到这句话,急得想哭,心道:“你代陆振请罪,你把陆振当什么人了,你把我当什么了,这件事全然与你无关,你为什么要代他请罪?”。柳常鸣此刻真是气得怒火中烧,他全然不知这是杜芸娘说的气话。
姜育撅着嘴,露出笑意,但还是一副责怪的表情说道:“陆振呢?你让他来道歉,一人做事一人当。”。
杜芸娘解释道:“我爹正在责骂表哥,他已经知道错了!”。
柳常鸣此刻听到这句话,紧握拳头,也顾不得煮药了,从厨房跑了进来,抽了一把剑,喊道:“陆振人呢?”。
单天雄紧紧抱着他,说道:“柳兄弟,不要意气用事!”。
此刻,三娘真的看透了,闭着眼睛,背对着他们,独自泪人流。柳常鸣使劲拨开单天雄的双手,冲了出去,杜芸娘看到这一切,马上也冲了出去。
来到杜府门口,那陆振正欲出去,柳常鸣拔出手中的剑,横剑由下而上削来,陆振一惊,不明其来意,好在他临危不乱,推了旁边的那扇大门挡住了那一剑,那大门没有这么幸运了,削出一个棱角出来。柳常鸣见一招不成,更出一招,上次与慕容泽一战,知道他的大刀刀法凌厉,此刻,柳常鸣将剑当大刀砍,使得慕容泽的那一招有模有样,陆振见他使得不是武当剑法,猜不出其何门何派,加上手中没有兵器,逼得那陆振东躲西藏,甚是狼狈。
这时,陆振看见柳常鸣满头大汗,咬牙切齿,计上心头,眼睛望了他背后,喊道:“表妹,救我!”那柳常鸣果然向后看了看,陆振趁机打出一掌,柳常鸣未预防,打中右肩琵琶骨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内骨已断;只听“叮当”一声,铁剑已掉。
柳常鸣“啊”的一声,显然是疼痛难忍,不然柳常鸣极重英雄之人,不可能会当面喊痛。眼看伤势,右臂想必已经断了,看来以后都不能拿剑。此刻,柳常鸣全无反手之力,陆振一看正是机会,正好报刚才羞辱之仇,暗运内力,欲一掌击毙。
杜芸娘远处看见这一切,哭着跑了过来,正待陆振那一掌击下来之时,杜芸娘扑在柳常鸣身后,护着他,喊道:“柳哥,你没事吧?”。那陆振也未曾想她会如此举动,连忙收了这一掌,只见陆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。原来陆振这一掌用了八分力道,回来突然收掌,掌力反其道而行,打在自己身上二倍力道。此刻两人都躺在地上,元气大伤,杜芸娘抱着柳常鸣泪流不止,关怀备至;那陆振气得咳嗽不止,昏厥过去。
正是:冤冤相报何时了,得饶人处且饶人。二人因情所扰,由爱而击,若是各自手下留情,点到为止,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