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奶妈含泪说道:“不辛苦,这些都是我们下人应该做的,来来来,阿黄一大早就来通风报信说你们今天回来,我猜想你们一路奔波,肯定又累又饿,于是我准备好了一大桌子的饭菜。”。
柳常鸣回家之后就像一个小孩子一般,抱着那奶妈说道:“奶妈,我就知道你最疼我,有没有我最爱的梨花糕,琉璃饼?”。
那奶妈轻轻地敲敲他的脑袋,笑的合不拢嘴,说道:“有有有,肯定有,你爱吃的我都准备好了。”。
一个人长时间流浪在外,回到家里肯定是要尝尝家里的味道。杜芸娘第一次围着他这一大家子一起吃饭,总是有点拘束,她看着柳常鸣夹着她最爱吃的珍珠虾饺,放在她的碗里,心里乐滋滋的。
柳常鸣好像知道她放不开,指着其中的几个菜说道:“芸娘看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,来来来,自己夹,不要客气”。那奶妈会意,忙夹着许多名菜到杜芸娘碗内,一下子那碗里堆满一座小山,她现在才开始后悔了,心里数落柳常鸣多管闲事,瞪了他一眼,却看见他在偷着乐呵呵,更是气急败坏。
用过晚饭,柳秉章长时间没有公务,躲在书房查理公务,柳常鸣则在后院练武功,杜芸娘才发现此刻只有自己是最孤独的。
自己一个人出门在外,此刻又孤寂一人,于是想到登楼赏月。广州府二月回春,本来舒和,时间长了,杜芸娘感觉有些寒冷,这时候左右又没有丫鬟使唤。待她回房之后,哈欠连连,柳常鸣练剑回房看见这个情形,追问才知道受了冷风。
用热水敷着额头,杜芸娘感觉好了许多,待第二日,杜芸娘似乎更严重了,上吐下泻。
柳常鸣心急,忙差下人去请郎中,不多时,那郎中推门而入。
柳常鸣请了郎中上前,示意允许他号脉,那郎中也不敢怠慢,但是号了半柱香的功夫。柳常鸣看他始终不说病情,始终皱着眉头。
柳常鸣担心地问道:“先生,我妻子有何症状?”。
那郎中好像故意卖关子说道:“恭喜公子!贺喜公子!”。
柳常鸣也觉得奇怪,看着杜芸娘有病在身,他却说恭喜,若不是看在杜芸娘脸色难看,有求于他,柳常鸣早就轰他出门了。但是柳常鸣还是客气的问道:“先生何出此言?”。
那郎中说道:“依我行医二十余载的经验来看,少夫人有喜了?”。
柳常鸣惊讶地问道:“真的?”。
那郎中点点头,得意洋洋的模样,说道:“刚才我号了许久,发现少夫人的喜脉不稳,而且波动不大,我看怀胎一个月之间。”。
那柳常鸣听了更是大喜,他与杜芸娘成亲不过一月之间,那怀的必定是自己的子嗣无疑,之前的谣言烟消云散。
柳常鸣送走了那郎中,回到房间,看着杜芸娘似乎很开心,杜芸娘说道:“那郎中说的可是真的?”。
柳常鸣点点头,说道:“正是。你现在当务之急好好静养,我这些日子一定会陪伴你左右的,你不必担心。”。
杜芸娘点点头,答应他了,她好像没有主见一般,还是习惯“夫唱妇随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