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,柳常鸣看那黑影人一下子消失不见,又惊又喜,惊的是那个黑影人来无影去无踪,喜的是不用被他挟迫。他又想到:“以前听师傅说过,武当派有一宿外高人,莫非就是他?”。
回到客房,他彻夜难眠,思前想后,渐渐想起杜芸娘和柳眉风起来。
第二天,俞浩清来到柳常鸣的客房,兴师问罪地说道:“常鸣啊!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,你为什么不听劝,你知道那慕容泽是什么人吗?”。
柳常鸣问道:“什么人?”。
俞浩清在柳常鸣耳边轻声细语了几句,柳常鸣“啊”的一声,手中的茶杯扑通掉了下来。
柳常鸣此刻看起来很恐惧,俞浩清恐吓说道:“慕容泽得罪了师叔祖,如果他知道你知情不报,一定会找你麻烦的!”。
那柳常鸣心想:“那慕容泽竟然干出这伤天害理之事,难怪武当派视他为仇敌。若是我再包庇他的话,那我岂不是与禽兽无异!”。
俞浩清看他犹豫不决,心里大喜,蛊惑说道:“常鸣啊!那慕容泽为我武当派外敌,你还是与他划清界限罢!”。
柳常鸣点点头,“嗯”了一声,说道:“我在京城与他相识,他的行踪诡秘,但是你们可以找他的三个兄弟,在京城东街西坊子区的四合院。”。
那俞浩清拍拍他的肩膀,说道:“不错,常鸣,干脆他教你的功夫不要学了,明日为师重新再教你一些武当剑法。”。
柳常鸣近日参透那“太乙剑法”始终不进,此刻听到俞浩清要再继续教他剑法,自是满心欢喜,点头答应。
柳常鸣心想:“我在这武当山学习剑法自是要耽搁一些日子,我得给芸娘说一声。”。想好之后,取出笔墨,研磨铺纸,只见书上有字——“芸娘发妻,见字如面,勿请挂念。得恩师再造之恩,须臾武当一些年月,望与京城小住,若我传召方可返乡故里。君柳常鸣留书”。
待这封信寄到京城已是第二年春天,柳眉风已经慢慢学起走路,只是杜芸娘看到这封信脸上并不高兴。
杜芸娘收到第二封的时候,就是第二年,柳眉风已经会说几句“爹”,那是杜芸娘整日教他的,好像没有教其他的。
花又重开,韶华不在,柳眉风已经在私塾里学习了,只有杜芸娘清晰记得十年前的柳常鸣与陆振的承诺,现在离“明月楼”之约不到半个月,杜芸娘始终没有听到柳常鸣的半点消息。
她也心急,每年春天柳常鸣都会寄出一封信,她也不知道为什么?今年的春天来的特别晚,就像那封信一样,迟迟未到。
王鹿青处理公务,往常一样回到杜府,只是他的神情恍惚,让杜芸娘一眼就瞧过来了。
杜芸娘问道:“二哥,你怎么了?”。
王鹿青支支吾吾,欲言又止,终于咬了牙说道:“陆振今天一大早出京城了,跟着他一起的有崆峒派的“游天碧剑”鲁一鹤,“边疆狐狸”邱紫山,“铁拳钢臂”胡映天。”。
杜芸娘听他说的神情担忧,急忙问道:“他们都是什么人?”。
王鹿青说道:“他们都是江湖响当当的人物,都是陆振请来捧场的人?”。
这时,柳眉风从私塾回来,听到王鹿青刚才说的这些名字,说道:“舅舅,他们的名字好奇怪啊!老师都叫我“柳眉风”,而他为什么叫“游天碧剑”鲁一鹤,“边疆狐狸”邱紫山,“铁拳钢臂”胡映天?”。
王鹿青见他一下子就把这三个名字外号记住,心里十分欣喜,看那柳眉风从小聪明伶俐,文章在同学面前名列前茅。
杜芸娘摸摸他的头,说道:“这些你长大就会明白的!”。
柳眉风放下从私塾带回来的论语,中庸,说道:“娘,我也不小了,老师今天教我们男子汉大丈夫,要多帮助女孩子,多承担责任。所以说你以后有什么事,一定要告诉我,我是男子汉大丈夫,我可以为你承担责任的。”。
王鹿青和杜芸娘听见这个小小的柳眉风说的有声有色,有些讲的按私塾老师的话照搬过来,惹得二人捧腹大笑。
但是意犹未尽,杜芸娘还是担心起来,她跟王鹿青商量道:“不行,二哥,我担心常鸣,我必须去杭州“明月楼”等他。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