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无聊的一天,这当皇帝的生活还真是枯燥啊。
林松一边走一边踢着路上细小的石子儿,结果一个没控制好,踢远了。林松又懒得跑过去,专门儿踢一颗小石子,只好作罢。
然后他回到了乾清殿,一屁股坐在龙椅上,接下来干什么好了?
批奏折?
不可能的,先不说他懂不懂这儿国家大事,他桌案前根本没有类似奏折的东西。当然,也有可能是他没认出来。但是这不大可能,他曾经乘着周围没人的时候偷偷翻过桌子,根本没有什么长的像奏折。
这就有意思了,当皇帝的桌上没奏折,就跟国务院里没有提案一样。
所以,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些?
权臣?
他看上次上朝时那个如众星捧月般站在最前的老臣隐隐有权臣之相。
外戚?
好像也没听说。不过那么丑都能当皇后,说没有背景林松是不信的。这外戚说不定还真的有隐患。
宦官?
林松瞅了瞅自己身边儿的总管太监,面上长带三分笑,不知藏了多少心。也是个人精,不好说……
就在林松聚精会神的分析眼前情况时,殿门被推开了。
林松只当是伺候的人,连眼都没抬一抬。
“参加陛下,太后娘娘传你过去一趟。”小太监规规矩矩的传话道。
太后娘娘——原主的娘,要是露馅儿了怎么办。不如不去,但是不去的话,反而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,反而平白惹人生疑。
再说,躲得了初一,躲不了十五。总不可能这当儿子的一直不见娘吧。
仁寿宫内。
“皇上驾到——”
“参加皇上——”
“平身。”
林松一进入内殿,只见一老妇人端坐与殿前正中央的位置。面色虽老,但隐隐可以窥见年轻时的几分风骨,倒是个美人胚子。
妇人周围立着立着一群伺候的人,其中最显眼的便是一左一右的老嬷嬷,想必应该是心腹。其他人看起来也怪伶俐可人的,和他这个皇帝的排场相比,丝毫不落下风。
至于中间正襟危坐的那位,应该就是太后了。
林松将眼前的情景都按照纳入心底,一边思索着,学着古人开口道,“儿臣给母后请安。”
“免了。”太后轻轻的抬了抬手,林松通过眼睛的余光看到,那是一只保养极为得当的手,白皙匀称,简直一点儿也不像这个岁数的人该有的。
“你知道哀家这次叫你来所谓何事吗?”太后漫不经心的问道。
这一问,还真把林松问傻了。
他怎么会知道?
毕竟他又不是原装的。遭啦,要穿帮了。怎么办?
林松面有菜色,身体僵直。
太后一看自己傻儿子这样儿,就知道他八成儿是不记得了。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:“哀家就知道你会忘记,幸好提前叫你过来问了问。”
“前些日子不是还和你说了嘛,怎么又不记得了。算了,今天我再交待你一遍,一定要好好记在心上,以免到时候出了岔子。丢了皇家的威严。”
“是——”林松低眉顺眼的答道。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,但是事情好像就这么混过去了。他真是运气爆棚。
“没几日就二月二了。二月二,龙抬头,这日的祭祖大典上你一定要做好表率,不可叫别人看了笑话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