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腾了一宿，龙在天趴在床上，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
醒来时，已近中午。

肚子饿的咕咕叫。

他侧着脑袋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，心道：平时不是老子做饭就是小七，这回没人给做饭了，难不成要饿死？

他强撑着想要起床，可是胸腹接过骨后好像更疼了，还被纱布勒得紧绷绷的，他试了几下都没成功，只好又趴在床上，累得直喘气。

这时，门开了。

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过来。

“少爷，你醒了？”声音清脆悦耳，很可爱。

龙在天等她走近一看，不由暗叹一声：不会吧，哪来的小美女啊！

娇小纤细的身体，巴掌大的小脸，一双水灵的大眼睛，小鼻子小嘴儿，小手小脚，胸前两朵小蓓蕾。

“你多大了啊？”龙在天忍不住问。

“一百零七岁，少爷。”女孩答。

“啊——”龙在天哀叫一声，顿时觉得自己嘴好贱，喜欢问别人的年龄，这在仙界是存心给自己找刺激，“你叫什么？”

“我叫沈月，少爷。”

龙在天摇摇头，苦笑道：“别少爷少爷的，我可不是什么富家少爷，以前我是农村的穷小子，现在是敬天园的小苦力。嗯……你来小容派来的吗？”

“是的，少……”沈月的脸红了。

“你叫我龙……哥吧，对，叫龙哥就行。”

龙在天说着，心里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，就像多了一个妹妹。

他是一个弃婴，从小被狗蛋爹养大，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，也不知道有没有兄弟姐妹。

“是的，龙哥哥。”沈月多加了一个字。

龙在天见这个小姑娘太害羞，就没再纠正她。

“你叫沈月是吧，嗯，我叫你小月好了。小月，你是小容的贴身丫鬟吗？”

龙在天心想，这么漂亮水灵的小姑娘，肯定只有小玉帝才配得上。

“是的。我原本住在南海普陀山下清莲池，小容少爷十岁生日时，菩萨将我送给少爷当使唤丫头。”小月口齿伶俐，说话清脆动听。

嗬，原来是观音菩萨的人，大有来头啊！

龙在天心里想着，就不好意思使唤她，可是这时候确实内急，有点憋不住了。

“呃，小月啊，能不能扶我起来，我想去方便一下。”

“龙哥哥你不要动。”小月连忙用小手按住了他，“保生大帝吩咐了，这三天你不能下床。”

“那我小便……”

小月转身到屋角拿来一个东西，看上去就像漏斗套了根管子。

“用这个。”

她说着，又去提了夜壶放在床边，将管子那头插到夜壶嘴里。

龙在天拿着“漏斗”看了看，塞到身下……

“小月啊，这管子这么轻，不像是铁做的，会不会漏啊？”

龙在天一边解手一边担心地问。

小月背对着他，说道：“不会漏的。这是瑶池里的荷梗，挂在背风阴凉处晾干，再泡在药水中三天三夜，才算制成。防漏防折，易清洗，不发臭。”

龙在天心里琢磨了一下。

“荷花，出污泥而不染，想来天生就有抗污的能力，容易清洗应该不会错。防漏，仙界的荷梗肯定比凡间的结实。防折，应该是药水泡过后荷梗变软了。至于不发臭，这就很难吧？尿盆天天刷洗也会生垢的呀！难道仙荷这么厉害，可以天然去垢？”

“龙哥哥，你真聪明！”小月欣然道，“这荷梗便器用了几千年，直到听了你的讲解，我才明白其中的道理。”

“呵呵，我瞎猜的。”

龙在天心道，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吗？俺偷吃村里荷塘的莲藕，也不是一两回啦！

“哦，我好了。”

其实，他一直在说话是怕他溺尿的时候哗啦作响，让人家小姑娘听着尴尬，所以才借着说话来掩饰尿尿的声音。

小月把荷梗和夜壶一块拿出去清洗。

龙在天躺在床上，想东想西，想小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