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用的，我们进来就被记录了。”

司命抬手就想要把慕珥手里的探照灯关掉，却被宁无衡阻止了。

慕珥有些疑惑，看了看自家老大和宁无衡，又转头看向青铜人头像。

这一下，真是把她吓了一大跳，她所正对的那个青铜人头能被看清五官了，只是这五官让她很熟悉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。

大概在每天早上起来洗漱，在每次在街上经过橱窗，或者是在一切可以看到自身倒影的地方，都有这张脸的存在。

这根本就是她自己的脸！

宁无衡刚才说，从他们进来就开始记录了，难道是记录的他们的脸？

他们正好三个人，偏偏有三个人头雕塑，这真的只是巧合？

慕珥立刻绕到左边的人头雕塑处，一看，那五官还没有完全显露出来，大半都是雾蒙蒙的，但是从眉眼来看，分明是宁无衡的脸！

这么说来，另一边的就是司命的脸了？

不知道记录的是老大带了人皮面具之后的脸，还是他自己最真实的样子？

想到这里，慕珥有些激动，让她完全忘记了这里的诡异。

说老实话，她从认识老大开始，就没有见过老大到底长什么样子，虽然司命会露出小半边脸，但是脸和面具相差太大了，让人总是忍不住想去窥视一番，只是自然没有人敢这样做的。

另外，她也和阮元探讨过，老大露出来的那小半边脸很有可能也是带了人皮面具的。

这不是乱猜的，这三年来，她总觉得司命露出的脸的变化太大了，而之前留有涉及了司命的长相的影像资料，全部消失不见了。

而她们这些最亲近司命的人，对司命之前的样子的记忆也变得相当模糊，就好像有人故意淡化了这些记忆一样。

而冥能者认人都是依靠冥力波动，因此楚凉他们也不在意，或者是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一点。

但是慕珥却很执着，越是这样，她就越想搞清楚自家老大到底长什么样子？

现在有个难得的机会，她怎么可能不抓住？

她一直是一个行动派，这样想着，直接就走了过去，想要看清司命的那一处雕塑到底长什么样？

司命的那一处雕塑同宁无衡的一样，五官并没有完全出现，从慕珥这个角度也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侧脸。

当她想要走过去看清楚一点的时候，突然……

“嘭！”

一声碎裂声响起，司命正对的那一个人头雕塑直接没有预兆地爆开了。

“小心！”

宁无衡一把把慕珥拉开了，想让她躲过漫天飞舞的青铜碎片。

慕珥睁大眼睛，看着一块碎片直接朝自己脸上飞来，直到快要接触到自己的脸时，才反应过来，动用冥能把所有靠近自己的碎片全部移开了。

好险！

到了安全地带，宁无衡松开了慕珥，眼睛死死地盯住青铜台上的另外两个人头雕塑，果不其然，那两处也出现了裂纹，马上就要爆开了。

但是慕珥却没有反应，依旧想着自己刚才看到的司命的侧脸。

和现在的完全不一样，那张青铜人头像的侧脸给人很难以形容的一种感觉，如果非要形容一番的话，大概就是精致？

慕珥有些不确定地想到，不是那种很精美的意思，是一种很具有攻击性很凌厉的精致，她也形容不出来。

但是，她觉得如果传说中的那些嗜血的高等血族需要配上一张侧脸的话，刚才她隐约瞥到的那张侧脸无疑是最合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