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望海武馆周望海一脉周龙必胜!”周望海朝望海武馆方向大吼。
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像少年一样,面红耳赤的大吼,其震撼力感染力是强大的。
无论周望海刚才的表现,如何有些令望海武馆的人蒙羞,但当今的华夏是讲究团结的华夏。
无论如何,只要不是有伤天害理违背底线的事情,那么身在一个团体,就要抱成一团,否则就会为人所不齿。
所以望海武馆的人,望着他们的馆主面红耳赤的大喊,尽皆动容,而后热血冲头。
“望海武馆周望海一脉周龙必胜!”有人跟着喊了起来,而后——
“望海武馆周望海一脉周龙必胜!”尽皆大吼,扯破喉咙。
一时间,周家武馆满堂都充斥着他们的声音。
“虽是不齿了一些,但也不愧是立起一个武馆的周望海!”
何方平感慨了一句,而后瞪向身后周家武馆学员:“你们还呆愣着干什么?我们周家武馆之人便不如望海武馆之人吗?你们难道还要我这个老头子讲师,像周望海那样丢面子的面红耳赤吗?”
周家武馆所有人先是一愣,讲师你这话很奇怪啊。
但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——
“那好,我何方平今天便像周望海那般孟浪一回!”
声音落下的瞬间,一向朴实稳重的何方平已是单凭身体,同样面红耳赤的大吼起来——
“我周家武馆又何惧?周家武馆周远山一脉周起必胜!”
四旬老汉,热血重返十八少年郎。
听着对面望海武馆如震天般的大吼,又看着自家讲师独木难支的面红耳赤,声撕力竭。
蹭的一下,周家武馆所有人心中,猛的烧起一团火焰,灼遍全身,头皮发麻,发热发痒。
无言的,无声无息的,所有人心口一致的,在下一个瞬间,脖子上齐齐猛然暴起青筋,泼起滔天声浪——
“我周家武馆又何惧?周家武馆周远山一脉周起必胜!”
“我周家武馆又何惧?周家武馆周远山一脉周起必胜!”
声嘶力竭,何方平,周家武馆所有人声嘶力竭面红耳赤的大吼起来。
蕴含在声音中的血气与望海武馆那边的冲撞在一起,人未动,血气已先行。
“望海武馆周望海一脉周龙必胜!”
“我周家武馆又何惧?周家武馆周远山一脉周起必胜!”
父亲此刻就像一个男孩,一个老男孩,何初感慨的望着她面红耳赤的父亲。
所有男人心中都有一抹难以忘却的光,那是他们年少轻狂时的少年热血,只要经历过了,便一生都难以忘却。
甚至不如说,所有的男孩生下来一生都是男孩,年轻时是热血男孩,老了——
依旧是热血老男孩!
想着,一股头皮发麻,浑身仿佛被电流荡过的感觉从心底最深处传来,从血脉骨子里传来。
何初大笑一声——
今日我当为男孩!
“周起,今天你若是输了,我俩便分手!”
而后,何初脸上涌出前所未有的激动通红,如她父亲一般,如周家武馆所有人一般,如场上所有人一般,声嘶力竭,面红耳赤——
“我周家武馆又何惧?周家武馆周远山一脉周起必胜!”
“我望海武馆周望海一脉周龙必胜!”
声浪滔天,整座周家武馆像是要被这声浪掀翻一般。
“我有点明白当初祖师爷为何制定这样的规矩了。”边上一遗老缓缓叹道。
“是啊!少年热血是一家一脉一国,身中之胆啊!”另一遗老浑浊的眼中闪烁着光芒。
“老头子我今天便从当一回少年,”而后头上冒着银发的遗老,枯老之血上涌,将死之人重回少年时,一同声嘶力竭——
“周远山家的小子,我看好你!”
“老婆子亦不甘人后——周望海家的小子,不要枉费你十年的努力!”
“老头子一生从未当过骥尾……”
……
声浪滔天,热血激昂的周家武馆中央——
“我这一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。”周龙眼睛里满是血丝,仿佛冒着两团火焰。
“恰巧,我也是。”周起咧嘴一笑。
眼神如电花闪烁交错的瞬间,两人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相互而又相同的意味,这一战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