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择端醒来已经是第二天,腹部还是有些疼痛,秦明这一下可算是八成力道,张择端也算是福大命大。
慕容彦达听下人说张择端醒了,边赶紧前去,“张择端怎么样?”
“没什么事,这秦明可真厉害,我睡了几天?”
慕容彦达看他还是侃侃而谈,面色也不像昨天那么苍白,就放心不少,“两天了。”
这时呼延灼也匆匆赶来,“小兄弟怎么样了?”
说这话,摸一摸张择端脸颊,又摸摸经脉,“不错不错,不愧是会武的人,这一下子没怎么伤了你。”
“那是自然,又不是什么大伤,打了一下晕倒了而已嘛。”张择端话锋一转,“我以后不会喝酒了!”
众人都是哈哈大笑。
“话说两天了,那秦明的事情现在?”张择端始终忘不了秦明,还是问了问。
“你就不用管了,我已经上书朝廷了,过不了多久就会传下来指令的,你就安心养伤吧。”
“我感觉自己没什么事了,师傅让我早些到,不能耽误,所以我还是赶紧去吧。”张择端其实是不愿呆在这里,所以想早些离开罢了。
慕容彦达两人和他挽留几句,便也让他离去。
城门边,微风吹过,几人站立门口,天空大雁飞过,留下一声声鸣叫,
张择端手牵着马,那这一把剑,慕容彦达上前,“张择端啊,你为青州除去强盗,又阻止了秦明,本官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,就给你些银子在路上用吧。”
“大人客气。”张择端只拿了几块银子,“我用不了这么多。”
呼延灼上前,“小兄弟,这三世拳谱看好了,虽说只有片面之缘,但也要别忘了我。”
“当然当然,要不是你,我不得被秦明给打死啊!”张择端开玩笑道,“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。”
慕容彦达上前,“这东西给你,我的令牌,在哪里都会通畅无阻。”
张择端拿过令牌,翻身上马,“各位,有缘日后相见。”
望着一人一马离开的背影,慕容彦达回身,冷着脸说道,“黄信在干嘛?”
呼延灼遣散了身后几人,悄悄说到,“他这两日一直在宅院之中,没有动静。”
“严加看管他,看看他师傅和他有没有关联。”
快马加鞭,张择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青州,路过县令那里并未停留,驾马匆匆离开。
路过了前几日的田家湾村民,本想不让别人看到,却还是被村民认出,无奈下在村民家中吃了午饭。
众人非要给些东西表示感谢,张择端万般推辞也不可,只好拿了些。
村民热情,本想留下张择端住上几日,张择端以路途遥远为由,匆忙离去。
路途遥远,张择端行行走走,行至了一片树林,眼看再有两日行程便可以到了齐州,奈何日落西山,只好停下了脚步歇息。
如今月色照人,旁边既没有荒野人家,也没有什么庙宇,万般无奈只好自己找个树睡下。
拴上马,点上火,又从包袱中那些粮食来吃。
月夜寂静,不时蝉鸣响起,张择端望着月光格外亮,也算是触景生情,口中的馒头咀嚼起来也有些难以下咽,原来是有些想念驼山上的人了。
本以为今夜会难以入睡,但是却很快的就睡着了。
这树林名叫陷兵林,两边皆是山,道路凶险严峻,是青州通往齐州的必经之路。
传闻当年王师范在此地暗中埋伏,出其不意,击退了朱全忠大军,当时这里血染大地,不少将士骸骨埋在此地,所以称为陷兵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