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50银!这么贵!!”李大壮吓尿了。
王羽铭有点小钱,但50银也不是小数目,他呆呆望着五颜六色的秋裤,问道:“这些都是花饮霜穿过的吗?”
凌宇:“你觉得可能吗?”
“那我不买。”王羽铭扭头就走,跟李大壮商量‘裤子该横着分还是竖着分’的问题。
***
男生宿舍都在讨论着冰山美人,而被讨论的对象本人,此时却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。
花饮霜现在很想把肚子切掉。
每月必中的DEBUFF又来了!
而且来得比以往更加猛烈!
痛苦犹如狂风暴雨,而她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孤舟,在狂怒的波涛中挣扎!
她不知如何形容这种痛,像扯着肠子,又像针扎般突然一阵阵的刺痛,有时感觉是将皮从肉上撕裂的痛。
站着痛,躺着痛,趴着痛,坐着痛,蹲着痛,倒立也痛!
她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,时而又咬牙切齿,脸上全是狰狞。
好想把牙齿都咬碎。
“怎么回事….比以前都痛……”花饮霜满头大汗,在床上滚来滚去。
花饮霜,年芳17,是个饱受痛经折磨的女子。
而这一次由于在野外过夜,又淋了两场雨,导致此次的痛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,几乎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。
“让我死吧让我死吧……”她泪流满面的抽出匕首。
同寝室的一个女弟子刚好回来,花饮霜立刻擦掉眼泪,收回匕首,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“阿霜?你怎么了?脸好白啊!”
那女弟子惊呼。
花饮霜强忍着痛苦,淡淡的说:“哦,有点不舒服。”
那个女弟子狐疑的望着她,心想这满头大汗的,才有点不舒服?
女弟子身体好,自己没经历过痛经,自然猜不到花饮霜的古怪,她见花饮霜说得轻松,便哦了一声,不再理会花饮霜。
花饮霜很想诉苦,很想跟对方说“我好痛,好苦,嘤嘤嘤”,即使她知道这没什么用,而对方也不可能分担她的痛苦。
但谁不想依赖别人呢?谁不想听到安慰呢?
可不知为什么,她说不出口。
也许,是因为她是东城花家的天才,她不能在人前示弱。
更不愿意在这个师姐面前示弱。
眼前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,叫做覃楚梅。
很平凡的名字,正如她平凡的人生,覃楚梅苦练多年,才勉强进入弈剑堂,至今还没进入炼气境。
要不是堂主看她做事麻利且勇于承担脏活累活,根本不可能收她。
覃楚梅经常羡慕的说:“霜霜,真羡慕你,天生就这么厉害,又漂亮~哎,我呀,累死累活都追不上你们这种人,只好多多做事,多看人眼色……”
对于覃楚梅这种仰望他人的苦楚,花饮霜从来没有体会过。
她受到的是另一种负担之苦,名为“必须完美”的压力。
花饮霜装作轻松的样子,熬了两个小时,终于熬过最猛烈的攻击。
她悄悄的长舒一口气,终于好些了。
但她知道还没完,痛苦是一段一段的,也许明天又会再次出现。
这得持续很多天。
她缩在床角,忽然想起那个聒噪的少年。
卖秋裤的少年郎。
……
凌宇翘着二郎腿,躺在床上正悠哉呢,王羽铭忽然冲了进来,喊道:“大大大大事不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