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凡其实很羡慕，飞遁地这种事，那是神仙才有的手段。好在飞行之法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，石磐自己，就收藏了好几种。

不过杨凡依旧没学会怎么飞，这时他才发现，不能御剑飞行可能并不是因为他剑道赋不好，而是因为他根本飞不起来。

杨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，无论练习什么飞行法术，他都无法飞起来。明明真元运转的路线没有错误，修炼的方式也没有出错，但就是飞不起来，甚至，连简单的飘离地面都做不到。

最后，杨凡也认命的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
杨凡没有学会怎么飞，黑倒是对御剑飞行日益熟练，久而久之，似乎也没那么怕高了。以至于若愚峰上空，时不时便会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。

练剑的时间久了，不免会想到那个年轻人。杨凡嘴里叼着一片紫云竹的老叶，细细咀嚼。

毫无疑问，那个少年便是凶剑的剑灵。此刻，杨凡也终于理解少年曾经过的那些话。

少年不是人，他从未活过。是啊，一个剑灵，确实不是人，一把凶剑，也确实算不得活物。至于最后的那次道别，恐怕当时少年已经被祭坛削去了大部分力量，那一次，恐怕是少年拼尽全力才走出来的吧。

剑意的雏形自从出现之后，便一直停留在原地。毕竟杨凡没有杀意，杀饶剑没有杀意，又何来的剑意。

日子过得很快，杨凡也日益焦灼。卞墨白看在眼里，却也不知如何帮忙。终于又一次，杨凡在对练中似乎是开了差。锋利的匕首顺着杨凡的手臂向上，在他的胸口开出了一条细长的裂痕。

要不是最后关头卞墨白收回了大半力道，恐怕此刻的杨凡，已经横尸当场了。目光微微闪烁，卞墨白似乎是做出了某个艰难的决定。

“杨凡，收拾一下，明我带你离开大衍道宗，去一个地方。”

卞墨白要带自己去往何处杨凡并不知道，不过很显然，这是要出远门的样子。

“不行，我不允许。四师妹，当初师傅好不容易将你从那个地方带出来，为什么你又要回去？要知道，一旦你去了，这些年的努力，可能就要白费了。”

杨凡不知道为何石磐如此激动，不过看起来那个地方对卞墨白并不是很友好。

“师姐，要不咱就不去了吧。”轻轻拉了拉卞墨白的手臂，杨凡不希望卞墨白因为自己的原因冒险。

回复了杨凡一个安心的眼神，卞墨白态度出乎意料的坚决。

“大师兄，我知道那个地方危险，但是现在只有那个地方才能帮到师弟。师弟是我若愚峰的人，我应该帮他。”

顿了一下……

“况且那地方我熟，只要心一点，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，你就放心吧。”

“你……唉！”

无奈的叹息，石磐了解自家师妹，只要是她决定的事，没人能改变得了。即便石磐不同意，她也会带着杨凡偷偷跑过去。

“注意安全！”